“坦白交代,哪裏拐來的?”林帆捏了根洗好的小黃瓜,哢嚓哢嚓嚼著。
寂萊嗔她一眼:“我又不是人販子,他是小棋的英語家教老師。”
“切,哪個老師在學生家沒人的時候獨自在家,進廚房做魚,還給客人倒茶?”林帆一針見血。
寂萊笑著說:“相處久了就是一家人了,你不也是我的家人嗎?”
“哼。才幾天,就家人了?”寂萊天然撒嬌的聲線,哄人事倍功半。林帆也隻能小聲嘀咕嘀咕。
寂萊切好韭菜,準備拿幾個雞蛋出來炒,回頭看見林帆正看著客廳方向笑,白亞寧和薑棋正盤腿坐在地板上不知道什麼聊些什麼,嘻嘻哈哈個不停。
“這麼幹淨清爽的男生不多了,你家這個真養眼。”
“小棋?”兒子是好看。
“小白。”
“……你搞搞清楚,白老師不是我家的。”寂萊騰出手,拿筷子尾巴戳戳她,“別那麼□□裸地盯著人家,嚇跑了,我還得重新給小棋找老師,小棋可喜歡他了。閑了過來給我把雞蛋打了。“
林帆不情不願地回過頭:“你們長得好看的人是不是天然相吸啊?“
“對啊,所以你家張總才死心塌地的愛上我的死黨。大美人打好雞蛋,趕緊出去待著,晃得我眼暈。”
林帆喜滋滋的get到重點,一雙筷子,半碗雞蛋,打得飛起。
美不美人的,林帆毫不在意,如果說她的長相在他們那個小縣城還算是有競爭力,但踏進大學校門的那一刻,她就四大皆空了。藝術類院校裏頭比美貌?鬧哪。
況且,人又不是靠臉活著。
林帆也許不是朋友裏最有才華的,但一定是精力最旺盛的最有毅力的。大學期間她作為學生會主席,身兼多個社團社長,在上躥下跳組織承辦各種校園活動的同時,門門課程全a。大二開公司做設計招模特,大三就辦了自己人生第一場時裝秀。折騰三年,大四頭懸梁錐刺股,熬夜複習三個月考上研究生。
這種狼人,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拿不到的。而且,一旦把自己修煉成狼人,你會發現,想要的東西會自動來找你,比如張倫因。
據說……也隻能是據說,寂萊比林帆小兩屆,她還是大一萌新,林帆已然折騰得風生水起,江湖上到處是她的傳說。
據說,林帆一入校,便對時任學生會主席的張倫因一見鍾情,可惜流水有意落花無情,林帆一個直球打過去,不見回複,果斷掉頭該幹啥幹啥去了。兩年後,林帆靠自己走到眾人矚目的位置,毫無意外,重新進入張倫因的視線。張倫因也是幹脆之人,拉著寂萊做媒,邀林帆約會。
“我喜歡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好啊。”
兩人幹柴烈火劈裏啪啦一問一答兩分鍾搞清心意,丟下目瞪口呆的寂萊,手拉手開房去了。
速度之快,效率之高,創下學校戀愛史之最。當然後來的戀愛時長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們的愛情不需要任何外在來約束。”林帆信誓旦旦。
“那是保障。”寂萊諄諄教導。
“哦,好的,我們的愛情不需要任何外在來保障。”
愛就愛了,不愛轉身就走,這是林帆的愛情觀。有時候寂萊會替她擔心,如果張倫因不想等下去,他們分手了怎麼辦?
林帆很奇怪,為什麼是他在等?難不是我們共同選擇了這種生活方式嗎?況且結婚就不會分手了嗎?
寂萊很想給她一記腦瓜鏰兒,張總那兩百多次求婚難道隻是閑了鬧著玩的嗎?
不過,即便是死黨,很多事情也隻能點到為止。就像當年,林帆那麼不喜歡薑筠,還是千裏迢迢跑過去做了伴娘,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