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豪橫了，這麼大的遊泳池！引的是無望山的活水？”
“我不知道，”平板車晃了晃身子，然後又問“我給你放首歌吧，你想聽什麼歌。”
“我不知道。”陳楠楠學著它的聲音回答了一句，結束了這段機械的對白。
陳楠楠以為這麼大的地方，她怎麼著也會有一間單獨的房間。然而實際上，她隻有半間。但是那半間很大，裏麵有單獨的衛生間、衣帽間。白色的牆壁，灰色的木製品，依舊是極其簡約的風格。
之所以說是半間，因為這是一間大臥室隔出的一部分。它並不是用牆或木板隔的，而是一道灰色的幻影。很奇怪，陳楠楠從這邊看不到那邊，但是一伸手卻又能十分輕易地將它穿透。隻是在穿透的瞬間，整個房間都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就這麼訕訕地被帶到了江城的麵前。
短短幾天的時間，兩人的身份已經發生了巨大改變。從鄰居，變成了上下級。
江城穿著薄薄的白色襯衫，坐在餐桌上斯斯文文地享用著他的早餐。他的膚色極白，好在有幾縷晨光給他加了分暖色。
“你好，江先生。”
兩個壯漢把陳楠楠帶到江城麵前就出去了，這裏現在隻有他們兩人，陳楠楠先開了口。
“過來。”他的聲音和昨天電話裏的一樣輕，陳楠楠這樣想著還是站在原處不動。
“我已經吃了早飯了。”
江城放下手中的筷子，像老板看著員工一樣看著陳楠楠。
要是換個人早就虛了，可陳楠楠毫無所覺，還誠心發問：“江先生，請問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呢？保護您的安全？可我覺得剛剛那兩位看起來比我靠譜多了。”
江城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疊得像花一樣的帕子擦了擦嘴。
“你的工作內容很簡單，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過來”
陳楠楠想了想，不知道以後難不難，反正現在這個命令還是簡單的。
她聽話地走了過去，就站在江城的身側。
江城覺得仿佛有一陣風，裹著清新的空氣送到他身旁。他忍不住閉上眼睛，深呼了幾口氣。原本悶悶的胸口突然變得暢快了，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愉悅了一點。
“今天我到哪你到哪，寸步不離。”他閉著眼睛下了一道命令。
他靠在椅背上，微仰著頭。整張臉盡收眼底，連脖子上的經脈都清晰可見。陳楠楠覺得自己真的沒什麼非分之想，但這個身體卻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江城敏銳地睜開眼，把陳楠楠嚇了一跳。肚子裏的話沒經過腦袋，直接從嘴裏蹦了出來。“您的床有多大，寸步不離得話我晚上睡在哪？”
江城的愉悅一掃而光，“出去！”
陳楠楠訕訕地進，又訕訕地出。不過她倒是樂得清閑，這想著正好可以去補個覺。
然而還不到十分鍾，她又被機器人叫醒。
江城讓她去書房，繼續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