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此舉,也是為磨練世子。
將來世子必要掌控全局,怎能事事請教大將軍?弄個不好,隻怕會給大將軍找來禍事。”
“這個,我也曉得。”
就在這時,忽聞小校來報:“陛下命中常侍越般前來傳旨。”
曹彰連忙起身,帶著黃權等人便迎上前去。
前來傳旨的人,正是越般。
他見到曹彰之後,便立刻道:“太子,陛下有密旨與太子,請閑雜人等退下。”
密旨?
曹彰激靈靈打了個寒蟬。
黃權等人,也急忙退出大廳。
“陛下此時,究竟傳何旨意?竟如此神秘?”
黃權忍不住,低聲詢問。
卻見劉巴麵露凝重之色,見左右無人,輕聲道:“公衡慎言!陛下這次傳旨,隻怕是有要事……弄不好,是為太子掃清障礙,你我休要揣摩。”
障礙?
黃權心裏一顫,駭然向劉巴看去。
然而,就在曹彰領旨的時候,張郃、典滿、許儀等人,卻匆匆前來府衙。
三人麵色凝重,也沒有和黃權打招呼。
這也使得黃權和劉巴,心裏更加不安……
過了一會兒,越般陪著曹彰走出來。不過曹彰的臉色並不好看,甚至透著幾分陰鬱。
“太子!”
見曹彰久不言語,越般低聲催促了一句。
而曹彰則一臉陰沉,甚至用不耐煩的口吻道:“休要呱噪,我知分寸……
圓德!”
“喏!”
“你立刻前往郫縣,請大將軍前來。
就說……陛下傳來旨意,請大將軍前來接旨。速去速回,不得有誤。”
哪知道,典滿卻露出了猶豫之色。
“太子,要臣去嗎?”
“要不……”
曹彰目光一轉,落在了許儀身上。
許儀立刻道:“太子,非臣不願前往,隻是這臀有疾,實不宜騎乘,請太子恕罪。”
黃權差一點笑出聲來。
所謂臀有疾,如果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我屁股上有痔瘡’,所以我不能騎馬。
連這種借口都能找出來,許儀也著實大才。
曹彰把目光,又轉到了典滿身上。
“圓德!”
“好吧,那就我去!”
典滿說完,惡狠狠瞪了許儀一眼,轉身離去。
可是這一來,卻更堅定了黃權劉巴兩人的猜測。兩人心裏,不免感到了惶恐,在一旁坐立不安。
曹彰則在庭上,煩躁踱步。
到傍晚時分,曹朋與典滿匆匆趕來。
“太子,陛下旨意何在?”
“越常侍!”
曹彰很是為難,扭頭向越般看去。
卻見越般站起身來,取出聖旨,“曹朋接旨。”
曹朋連忙低身接旨,“著征西大將軍,新武侯曹朋,自接旨時把大將軍職,即刻啟程,返回長安。”
劉巴和黃權敏銳覺察到,庭上張郃典滿和許儀三人,都不約而同緊張起來。
兩人隻覺一陣心驚肉跳,冷汗順著脊背流淌,濕了衣衫。
這,分明是要解除曹朋兵權!
曹朋則是愣了一下,表現的卻極為輕鬆。
“臣曹朋,接旨!”
說話間,他起身上前,從越般手中接過了聖旨。
“太子,陛下有旨,即刻命臣趕回長安……臣,這就要告辭,趕路了。”
“慢著!”
曹彰突然開口:“四哥,我隨你一同走。”
“啊?”
“父皇有旨,也要我返回長安。
益州事務,由漢中太守石韜暫領,行大都督事……還有,陛下將與越嶲郡設立大行府,罷南部都尉郝昭,拜越嶲郡大行府都督,即刻赴任。”
曹朋聽罷,更疑惑了!
反倒是一旁張郃典滿許儀三人,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緊握劍柄的大手,也隨之鬆開。
著張郃、典滿、許儀三人知:朕把友學大將軍職,即刻返回長安……若友學接旨後,有半分不滿,或猶豫之表現,則就地格殺,不得違命。
欽此!
阿福,果真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