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郭寶寶麵色慘白,毫無血色,魏錦餘決定先送她回館驛,然後請郎中來看看,說不定能發現這家夥身上些秘密。
背郭寶寶回館驛,魏錦餘吩咐驛丞去請郎中,然後自己就坐在榻邊,仔細端詳她。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平靜的狀態下觀察她的長相,皮膚白淨,眉眼清秀,那平日裏看著就滿是鬼主意的雙眼,這時候卻隔著眼皮還在骨碌碌亂動。
她的眉梢時不時的蹙動,好像還有知覺。
魏錦餘看著她,心裏猜測是疼的嗎?
他究竟有何隱疾
莫非受了傷
他正要掀開被子查看,郎中來了。
魏錦餘急忙起身讓開地方,請郎中看病。
郎中上前,先是低頭察言觀色一番,隨後坐下把脈。
魏錦餘在旁邊焦灼道:“大夫,她所患何疾,怎會忽然疼痛昏迷”
大夫搭脈片刻後起身,手撚胡須,“無妨,隻是心腹痛罷了,算不得什麼隱疾。”
“可是,他疼痛已至昏迷了呀。”
大夫不以為然道:“這心腹痛也有輕重之分,這位病患乃是急症,故而昏迷。”
說著,他從藥箱裏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魏錦餘,“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疑難雜症,最近正是到了夏秋交替時節,犯這病的人很多。這藥啊,我就隨身備著。”
魏錦餘接過藥瓶,心中詫然,最近犯這病的人多嗎?
“那麼,這藥如何服用?”
“飯後一顆,一日三次,以溫水送服。”
“多謝大夫。”魏錦餘遲疑點頭,覺得這病看得還真利索。
“不謝不謝,治病救人乃我醫者本分。”
“多謝,不知這藥和診金需要多少”
郎中愣了一下,眼神遊移的伸出一根指頭,“一兩銀子。”
拿了診金,郎中樂嗬嗬的離開館驛回到醫館。而此時,醫館內院之中站立一人,一身黑袍從頭遮到腳。
郎中進院時看見他,笑嗬嗬的過去,“大爺果然猜的不錯,是女子之症,月經不調。”
黑衣人點頭,“藥給他們了”
“是的。這是他們給的銀子。”大夫攤開手掌露出那一錠銀子,“就是不知夠不夠。”
“你留著吧。”黑衣人道。
郎中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將銀子揣進袖中。“爺放心,我絕不往外多說一個字。不過呢,這銀子……”
“不說什麼?”黑衣人的聲音冷幽幽的。
郎中笑道:“館驛之中,向來住的都是身負公職之人,那姑娘女扮男裝,想必應該也是不為人知的。”
“嗬嗬……”
一聲淺笑從黑衣人帽簷下飄出,隨即,他摘下帽子,抬頭與郎中正視。
郎中一見此人雙眼,不禁訝然,這雙眼和他說話的語氣一樣,清冷的讓人感覺不到他是醒著還是睡著,是活著還是死的,總之就是夏日裏的一抹寒涼,讓本來張開的毛孔在一瞬間全部縮緊。
黑衣人勾了勾唇,“這麼說,隻要咱家給你銀子,你便會守口如瓶了?”
郎中一愣,“嗯?咱,咱家……”
話未說完,院中黑影閃過,一人從天而降,隻在郎中眼前卷過一股旋風,隨即站在黑袍人麵前插手施禮,“廠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