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撞上飯點,徐懷叡提議先用晚餐再辦正事。
司芮直接拒絕,“是什麼時候夢到你母親的?”
徐懷叡坐到對麵沙發上,“七天前。”
“七天前你做了什麼,都去了哪?”司芮單手撐起下巴,環顧四周,“有從外麵帶回什麼東西嗎?”
異常模樣千奇百怪,有生靈,亦有死物,在非捕獵狀態下很難發現其存在,這個問題放在以前,對小邪神來說當然不是問題,
但現在的小邪神——
唉,不提也罷。
至於要徐懷叡再次入夢,引出怪異……“母親”已經走到他背後,引出怪異的同時也是他的死期。
聽到這個問題,徐懷叡表情複雜,一言難盡,“很多。”
司芮:“???”
從這片宅院,不難看出徐家富得流金礦。
由於家庭方麵的緣故,父親借著徐懷叡年紀還小為由頭,千方百計阻止他進入家族企業工作,他剛畢業就迎來失業,提前過上養老生活。
有錢有閑,在夢到母親前他跟朋友去了很多地方,帶回很多東西。
“菊島鬼屋探險,巴聯國地下塞車,私人海島度假……”
西裝革履的私助抱著備忘錄,有條不紊念著徐懷叡七日前去過的地方,“對了,最後小少爺還去了我國南越洲,喝到很好喝的骨湯。”
司芮:“……”
徐懷叡兩頰微燙,尷尬地摸摸鼻尖,“去的地方是有些多。”
司芮:“……你帶了什麼回家?”
“管家那有單子,您……”
徐懷叡站起身,看著她稚嫩可愛的小臉停頓了下,繼續道,“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吩咐人去找出來。”
喊出所有空閑的傭人。
在老管家的指揮下,傭人們或抗、或抱、或舉著各色珍奇特產,如流水般送到一樓庭院。
不大功夫,青翠草坪上就擺滿稀奇古怪的物件,搬運的傭人依舊在賣力地爬上爬下,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掃了圈腳下繁多雜亂的各地特產,司芮懶得動腦子。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祂雙腿微微分開,腳底穩穩貼在地麵上,輕若無物地舉起比祂自己都要高不少的粗大狼牙棒。
猙獰可怖的密集尖刺,在冷白燈光下吞吐著森寒光芒。
“嘶——”
“真舉起來了!!”
“這玩意,少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她怎麼做到的……”
“一百八十八點八斤,小少爺強取豪奪,砸錢從一個收藏家那裏強搶來的。”
“這不科學,現在小孩子這麼恐怖的……”
聽著傭人們的竊竊私語,司芮重重揮下狼牙棒。
“嘭!!”
一棒下去,十多件特產支離破碎。
硬核捉“鬼”,誰能在棒下幸存誰就是“鬼”。
教會捉“鬼”方法,司芮功成身退,保鏢們接過擔子,一時間草坪上“劈裏啪啦”聲不絕於耳。
“三十!”
“二十。”
“五十!”
“輕點呦誒,這錘八十……”
老管家擰眉環視滿地狼藉,嘴唇哆嗦不停,心痛的仿佛在滴血。
楚渝湊了過去,“李管家,你念叨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