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第9章(2 / 3)

是啊。她十四歲那年回揚州後曾來拜訪,同樣沒有見著師父。或許師父早就料到以後很少有見麵的機會了,所以在她離開時就說什麼師徒緣分已盡的話。姬曇音心中難免感傷,麵上還是保持鎮定:“公子為何一定要找到這個濟塵?”

淮左郡王笑而不言。

“可能根本就沒有這個人,那些字畫,也許都是靜悟高僧自己所作。”

男人搖頭:“靜悟高僧的字畫我看過,風格和濟塵的確實像,曾經我也以為是一個人,直到有一個人告訴我,不是的。”

“哦,那人何以如此說?”

“他也來看了兩人字畫。”

“怎麼看出來的?”

“不知道。他是一個對字畫頗有研究的人,他在字畫方麵的造詣,我是望塵莫及。我尋找濟塵、搜羅濟塵的字畫,都隻為引薦給他,他和濟塵若是相識,必是心意相通的人生知己。”

姬曇音笑了笑:“那他在見了濟塵的字畫後,有沒有像公子這樣四處打聽濟塵?”

“這倒沒有。他不像我,有如此多閑工夫。”

“既然他沒有打聽濟塵的心思,公子為何還要為他打聽。想必他是公子很在乎的人。”

“堂兄”自然是自己很在乎的人。淮左郡王轉頭,撞見她明媚的笑容,一時愣住:“姑娘,我們從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

“沒有。沒有見過。”姬曇音果斷搖頭,三四年前,她和堂兄姬淙是躲在灌木後窺見的這位淮左小郡王,她確定淮左小郡王直到離開,都沒有發現他們。

“你剛剛,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淮左郡王心裏努力回想著杜麒澤那位未過門的妻子,也就是姬禦史的女兒。從前隻是聽說姬禦史的女兒和杜麒澤有婚約,但是沒有見過那姑娘。也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在哪裏見過她的感覺,或許是一種錯覺。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姑娘。”

“不勞煩公子。”姬曇音同他告辭,轉身朝出寺的方向而去。

踏出寺門時,又撞見一名男子。男子一身束身黑色行裝,手持長劍,走路如風,擦著她的肩膀而過,差點把她撞倒。然而,這人不僅不駐足賠禮,還快步朝她身後走去。

姬曇音吃痛,伸手去揉肩,身後響起男子的聲音“公子”。兩字音落,沒有回應,一陣腳步聲急促而來,轉眼有人已從旁扶住了她的胳膊。“姑娘沒事吧?”

正是剛剛在轉輪王殿外麵分別的淮左郡王。

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還是陌生人,姬曇音下意識地從淮左郡王手裏掙出了胳膊。淮左郡王也識趣地收回手,轉頭問黑衣男子:“什麼事如此慌張?還不過來給姑娘賠禮?”

黑衣男子不敢再有怠慢,跑過來給姬曇音彎腰拱手賠起不是。

姬曇音說了句“不礙事”,抬腳準備繼續前行,卻聽黑衣男子這時對淮左郡王說道:“在下方才在山腰碰見一位姑娘,自稱是姬府的丫鬟,名叫春蘭,在找自家的小姐。”

“春蘭怎麼了?”

“姑娘姓姬?春蘭是姑娘的丫鬟?”淮左郡王問,和報信的男子一起看向姬曇音。

姬曇音點頭:“她一定是看我不在山亭中急壞了,請問她此時在哪裏?”

“哦,在下撞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累得走不動路了,蹲在路邊哭,在下安慰說可以稟告主子差人幫她一起找一找,沒想到她是小姐的丫鬟。”

“速速帶路。”淮左郡王使了個眼色,黑衣男子馬上走在前麵為她指引:“小姐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