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在家也聽說了王明妻子吞食安眠藥去世的事,說實話她覺得這女人有點傻,先不論她和王明的感情是好是壞,就說她還有一個三歲的兒子要照顧就不能走這一步。

今天是周六,三個萌寶放了假在家玩耍,蕭煜城早上不到七點就走了,現在不知所蹤。

蘇暮晚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翻看著網友針對王明這件事的評論,越開越心驚,越看越心煩。

“吳媽,我出去轉轉,你看好孩子們!”

她給吳媽打了聲招呼,從車庫取了車就出了門。

真的從家裏出來,又不知往哪邊去,不管去哪,感覺心裏都悶悶的。

中午的時候,她在外麵吃了個飯,吃飯也沒食欲,一碗麵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就飽了!

她從麵館出來,驀的發現車鑰匙不見了,找遍了全身也沒找到,正準備回剛才吃麵的地方找找,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麵前,手掌中央托著東西正是她的車鑰匙。

“謝……”

一轉頭,發現原來是認識的人,“李言?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她說完,才發現這在李言工作的醫院附近,他出現在這裏不足為怪。

上次在醫院分別,她一直想著找李言出來聚聚,問清楚一些事,但都因為蕭氏集團的事耽擱了。

沒想到今天倒是偶然邂逅了。

“整天迷迷糊糊,吃完飯車鑰匙也不拿,腦子裏整天都想的什麼?”

蘇暮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最近有點煩。”

李言勾了勾唇,“借口。”

“行了,你別說我了,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吧,正好我有點事想問你。”

李言今天正好也沒什麼事,“去哪?”

“上車!”

蘇暮晚載著李言去了她經常去的那家酒吧,酒吧沒什麼人,老板不在,一個民謠歌手抱著一把破吉他在黯淡的燈光下淺吟低唱。

李言蹙眉看了看四周,“你這品味……”

“怎麼了,這裏不好嗎,多安靜啊……”

這家酒吧主要做夜場,下午場幾乎沒什麼人,不安靜才怪。

蘇暮晚把李言安排在卡座上,然後點了瓶她以前經常喝的酒。

“你是不是想問陸流霖和秦菲菲有沒有死?”李言搖著酒杯,主動把問題拋出來。

蘇暮晚點點頭,其實她更想問秦菲菲有沒有死,秦菲菲對她有恩,她能逃出來,都是秦菲菲的功勞,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確確實實是她幫她逃出古堡的。

至於陸流霖那個人渣,死不死她都無所謂,隻要他以後不要再害人就行。

“死了。”李言淡淡道。

蘇暮晚睜大眼睛,“都死了?”

“不過又被我救活了。”

那天惡戰之後,輸贏已成定局,陸流霖和秦菲菲命懸一線,小武本來準備斬草除根,最後一秒被蕭煜城攔下。

他終念在和陸流霖交好過,沒要他性命。

他打電話給李言,說了句,“想不想他們活,就看你了!”

李言趕到的時候,蕭煜城攜小武已經離開,蒼茫的野草地上隻有瘸了腿的陸流霖還有奄奄一息的秦菲菲。

聽了李言的講述,蘇暮晚拍拍心髒,“幸好幸好,秦菲菲懷了孕,如果她死了就是一屍兩命,太可惜了!”

其實秦菲菲在那場惡戰中動了胎氣,孩子沒保住,最後流了產。

但是李言沒告訴她。

“你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李言看著蘇暮晚,突然道。

“誰?”

“一個很可愛的小朋友。我覺得她長大後就應該是你這個樣子。”

蘇暮晚怔了一下,哈哈大笑,“李言幸好你不是海王,如果是,你肯定是撩妹高手。”

李言蹙了蹙眉,“海王是什麼意思?”

“海王就是……”

蘇暮晚正準備回答李言關於海王的問題,餘光中突然一閃,一個熟悉的身影猝不及防的闖入她的視線。

“楚楚,是楚楚!”

蘇暮晚站起來,快步朝另一個卡座走過去,“楚楚!”

她拍了一下馬楚楚的肩膀,馬楚楚一轉身,“蘇姐姐?蘇姐姐真的是你!”

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旁若無人的高興了一會兒,蘇暮晚拉著馬楚楚仔細的看,“黑了,也瘦了,但更結實了!”

馬楚楚湊在她耳邊:“我現在是一名職業女拳擊手。”

眉眼之間透著驕傲。

“恭喜你,終於實現夢想了!”

馬楚楚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又慢慢收回去,歎了口氣,瞳孔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

“我也是被逼的。”

蘇暮晚聯想到之前酒吧老板告訴的那些,拍拍馬楚楚的肩膀,“今天我們隻聊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都讓他們滾一邊。走,我帶你認識個朋友,一個超級大帥哥!”

蘇暮晚拉著馬楚楚到自己的卡座,驀的發現李言不見了,座位上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