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的拳頭又硬了,當著警察的麵不好發作,不然她一定好好修理那人一頓。
她賠了對方五百塊錢醫藥費,雙方私了後一前一後從警察局出來,對那個人說:“禍從口出,以後嘴上安個把門的,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那人又要上前跟蘇暮晚叫囂,被同伴拉住。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她剛被男人甩了也挺不容易的,走吧走吧!”
蘇暮晚:我真是謝謝你了大兄弟!
夜,靜悄悄的,偶爾吹過的風,帶了絲絲暖意。
蘇暮晚抬頭看了看夜空,上麵掛著一個燒餅似的大月亮,月光並不十分明亮,但很柔和,像是母親的手,輕輕撫慰著大地。
她走了一段路,發現馬楚楚沒跟上來,轉頭一看,隻見馬楚楚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她快步走過去,“怎麼了,是不是被剛才幾個人踢著要害了?”
剛才打架鬥毆的時候,馬楚楚被人圍攻,有個人不要臉的踢了下她的肚子。
馬楚楚強撐著站起來,“我沒事。”
可是沒走兩步,又拱起了腰。
蘇暮晚攙扶住她,“這樣不行,得去看醫生。”
正好有一輛出租車從他們身邊經過,她朝出租車擺了擺手,出租車停了下來,她拉著馬楚楚坐進去。
“師傅,最近的醫院。”蘇暮晚對出租車司機說。
“我真的沒事,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借著出租車裏微弱的光,蘇暮晚撩開馬楚楚的衣服看了看,在她肚臍朝左十公分的位置,赫然有一片巴掌大小的青紫色。
她蹙了蹙眉,“還說沒事,都紫了!”
說完,開始懊悔,“都怪我,連累你受傷!”
“說什麼呢,我們是姐妹,為姐妹兩肋插刀都是應該的。”馬楚楚挽住蘇暮晚的胳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沒有兄弟姐妹,又不是愛結交朋友的性格,從小孤孤單單長大,對誰都客客氣氣,卻很少真心接納過誰。
第一次見蘇暮晚實在M國女子業餘拳擊聯賽上,蘇暮晚是那屆的亞軍,唯一的華裔麵孔,當時她就覺得和這個長得漂亮的女人有緣,後麵接觸下來,她是真心喜歡蘇暮晚。
她覺得蘇暮晚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外表美麗端莊,母性光輝十足,但內心是個十足十的女漢子,且容易為朋友付出真心的女漢子。
比如剛才打架,明明自己不想惹是生非,看到她被人圍攻後,義無反顧的參加到戰鬥中,像是母雞護小雞似的把她護在身後。
“蘇姐姐。”
“嗯?”
“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姐姐吧!”
蘇暮晚勾唇一笑,說:“才把我當成親姐姐啊,我可是早就把你當成親妹妹了!”
出租車拐了一個彎後猛然停下,車輪劃著地麵擦出些許聲響,讓他們不由得停下對話,同時朝車窗外看去。
“這就到了啊?”馬楚楚說。
“哎喲,真是巧!”
蘇暮晚小聲咕噥了一句,付了車資,和馬楚楚一左一右的從車上下來。
“巧什麼?”馬楚楚隨著蘇暮晚的腳步邊往裏麵進邊問。
“上次給你介紹沒介紹成的大帥哥就在這個醫院工作。我給他打個電話,看在不在醫院,如果他在,我們可以走了後門。”
蘇暮晚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給李言打了過去。
手機響了好幾聲都沒人接,她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李言在古堡的時候,從來都是早睡早起,從不熬夜,自律的不像年輕人。
這麼晚了,如果沒在醫院值班,大概率已經睡了。
蘇暮晚按了一下因為喝酒隱隱發漲的太陽穴,又聽了幾聲嘟嘟嘟的提示音,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對方突然接了。
“喂!”
“大帥哥,你還沒睡啊?”
“今天值班。”
“真是太好了,我和朋友就在你們醫院,朋友受了點傷,準備找你去看看。”
“過來吧!”
蘇暮晚掛了電話,拽了馬楚楚一下:“今天我們運氣不錯,大帥哥在值班,我們進去吧!”
馬楚楚看了看自己,因為打架,渾身髒兮兮的,衣服上還沾了血跡,想他們醫生都愛幹淨……
“我這樣……不太好吧?”
對方如果是個老頭子去就去了,主要蘇暮晚一直聲稱對方是個大帥哥……待字閨中的女孩兒誰能在大帥哥麵前無所謂形象呢?
“有什麼不好的,又不是讓你們相親!”
蘇暮晚拽住馬楚楚的胳膊,半拖半就的把她拖進醫院。
今天其實不該李言值班,李言同事的老婆剛生完孩子,孩子半夜得喂夜奶,同事怕老婆一個人忙不過來,讓李言幫忙代幾個班。
蘇暮晚和馬楚楚到的時候,他正在看病曆,聽到敲門聲,頭也不抬,淡淡說了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