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一陣慌亂,尤其是馬楚楚,一個箭步衝過去:“蘇姐姐你怎麼了,蘇姐姐……”
救護車呼嘯著姍姍來遲,盛老夫人成了其次,陷入昏迷的蘇暮晚率先被抬上車。
不用馬楚楚招呼,李言主動一起跟了上去。
在送往醫院的路上,蘇暮晚的被吸著氧,包裏的手機響個不停,馬楚楚拿出來看了看,吳媽兩個字在上麵不停跳躍,她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
李言給蘇暮晚把了把脈,眉頭蹙的越來越緊。
坐在對麵被兩個傭人嗬護著的盛老夫人,擔心的問:“言兒,蘇姑娘得了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暈倒?”
李言給蘇暮晚診完脈,淡淡道:“她身體被埋了毒,而且有攻入心肺的跡象。”
盛老夫人和馬楚楚均露出驚訝的表情,馬楚楚一把抓住李言的手臂,“你可看仔細了?”
早在古堡的時候,李言就發現她身體的異樣,給她開了一些解毒的藥,這些藥雖然不能清理毒性,但多少能緩慢一下毒藥的分解速度。
李言把蘇暮晚的胳膊放進被子裏,輕嗯了一聲。
“那你快想法子給蘇姐姐治治!”馬楚楚又道。
李言抬頭看她一眼,“治不了。”
這種毒毒性緩慢而持久,就像是塑料埋在底下幾百年不被分解一樣,暫時看不出對人體的危險,但久而久之,對身體危害很大。
在他的醫術水平有限,僅能給她做一些治標不治本的身體保養,要想徹底清理毒素,他是辦不到。
“怎麼會治不了。現在醫學還有治不了的病嗎?!”馬楚楚皺眉問道。
李言沉默著沒有說話。
盛老夫人見狀,輕歎一聲說:“人各有命,強求不得。楚楚,言兒剛回來,你不要逼他,莫要把他再嚇跑了!”
馬楚楚瞪著李言哼了一聲,嘟囔了句:“還不如別回來了,反正回來也沒什麼用!”
救護車拉著一行人到了醫院,盛老夫人被人推著去做檢查,蘇暮晚卻在被人態下救護車的時候自主醒了。
她茫然的看了看頭頂被放大的人臉,有馬楚楚,李言,還有兩個戴著口罩的醫生。
“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想坐起來,被其中一位醫生按住,“不許亂動,一切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醫生說話很凶,嚇得她趕緊乖乖躺了回去。
她被推進CT室,先被去檢查腦子,李言去了盛老夫人那邊,這邊隻有馬楚楚在走廊裏等。
各種檢查做的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就做完了,等待結果的時候,馬楚楚一臉擔憂的看著蘇暮晚。
“蘇姐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暮晚緩慢了活動了一下四肢,又轉轉頭,除了摔倒的時候碰著了頭,頭有點疼,其他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啊,我覺得……我沒病!”
馬楚楚看她的眼神更心疼了,毒性都侵入心肺了還這麼堅強,一定是怕周圍人擔心,她才這麼說。
她放在包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吳媽打過來的,這次她接了。
“大小姐,你現在在哪呢,我帶了人來禦景花園打掃衛生,大家都開始幹了,家裏有一些不必要的老物件,我問問你,是直接賣了,還是暫時放進倉庫?”
吳媽描述的模糊,蘇暮晚不知道那些老物件都是些什麼,其中有沒有江南月的衣物,遂她讓吳媽把那些東西都放進倉庫,是賣是留,等她回去再定奪。
“好,一切都聽你的。還是自己家好啊,空氣都是甜的,等我讓人把家裏收拾幹淨,就可以把三個孩子接回來住了。以前是沒地方,現在有地方了,再也不能把孩子留在別人家,我們自己生的孩子自己養!”
蕭煜城與杜卿卿訂婚,除了蘇暮晚這個當事人氣的要死,吳媽氣的差點吐血,她就沒見過這麼始亂終棄的男人為此她還和好姐妹張嫂搞得決裂。
一個袒護蕭煜城,一個袒護蘇暮晚,誰也不肯讓誰,吵了一架後,各為其主,斷交,不再往來。
吳媽和蘇暮晚又說了些別的,中心思想就是搬回家以後怎麼樣怎麼樣,言語之中又激動又向往,蘇暮晚靜靜的聽著,不時發出一兩聲輕快明朗的輕笑。
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他們家,又要重見天日了!
直至這通電話打完,蘇暮晚都沒提自己暈倒住院的事。
她打完電話,放下手機,馬楚楚好奇的問:“蘇姐姐有什麼好事,這麼開心?”
蘇暮晚把蘇翊落網家產回歸她名下的事情簡述了一遍,馬楚楚聽完也替她高興。
“早就聽聞禦景花園那邊的景致好,蘇姐姐家裏打掃幹淨,別忘了請我去做客啊!”
蘇暮晚笑了笑,臉上是煥然一新的表情,“沒問題,隻要你想,搬過去住都沒問題。”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護士在外麵喊:“七十六床,你的病檢報告出來了,醫生讓你們去一下辦公室!”
馬楚楚的心,噌一下提溜起來,懸在嗓子眼,呼吸都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