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著蘇暮晚來到醫生辦公室。

隨著醫生不停翻動著桌上的檢查報告,她抓著蘇暮晚胳膊的手越來越緊,惹得蘇暮晚頻頻回頭奇怪看她。

結果是……

“……除了有點低血壓,其他都沒問題,回去多吃點營養品,調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道。

馬楚楚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睜大眼,“你確定?”

醫生沒好氣的抬頭看她一眼,把麵前的檢查報告往她麵前一推,“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其他醫生看。”

蘇暮晚見醫生生氣了,趕忙從中圓場:“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是覺得暈倒這麼大的事原來隻是有點低血壓……”

“沒病還不好?非要檢查出來點大病才甘心?!”

“不是不是。沒病好,沒病省錢還省心……”

蘇暮晚感謝了完醫生,拿著那些檢查報告拉著馬楚楚從辦公室裏出來。

“看,我就說沒事吧,你太小題大做了!”

“可是……”

可是什麼馬楚楚沒說出來,沒病不正是最好的結果嗎,何必說一些膈應人的話給人添堵?

與此同時,盛老夫人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相比蘇暮晚的虛驚一場,老夫人有點嚴重,腦出血,需要進行開顱手術。

來的時候像是正常人似的,到了醫院沒多久,她意識就變得混亂,嘴裏說著胡話,雙手在半空中虛無的抓來抓去。

蘇暮晚見盛家人在病房裏出出進進,忙得不可開交,她在這裏沒什麼忙也幫不上,還惹得馬楚楚為她擔心,遂,用手機通知了一下馬楚楚,就自己打車回家了。

馬楚楚剛聯係完盛天朗,老夫人病情這麼嚴重,作為孫子,他需來醫院簽字。

收到蘇暮晚發來的信息,她回了一個好,就沒再說什麼。

李言從走廊盡頭的電梯裏出來,馬楚楚一看到他就疾步走過去,“你幹什麼去了,老夫人得大腦出血需要做手術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去聯係院方,盡快給老夫人安排轉院,我親自給她做手術。”

老夫人的情況不是很好,這種情況之下,他除了相信自己,誰也不相信。

“李言你瘋了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折騰老夫人?還說蘇姐姐身體裏有毒,檢查結果出來蘇姐姐隻是有點低血壓,我看你才有毒,心毒,見不得別人好。蘇姐姐盲目的把你帶回盛家,那是她不知道你的身份才那樣做,而且她也是為了老夫人,你也不至於這麼咒她吧?”

李言沉默幾秒,“檢查報告在哪,給我看看。”

“蘇姐姐帶走了。怎麼,不相信這裏的醫生?這可是京都最好的醫院,人家醫生不比強?”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過來,盛天朗冷冰冰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幾秒,什麼也沒說,徑直問馬楚楚:“什麼時候能做手術?”

“隨時,隻要你簽字就能做。”馬楚楚說著,看了李言一眼。

李言以前就跟盛天朗不對付,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兩人像是仇人似的,見麵從不打招呼,也沒人見他們在一起說過話。

再次重逢,症狀更甚,兩人身上都散發著誰也不服誰的冷漠氣息,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像是開戰似的,冒著濃濃的火藥味。

“我想給老夫人轉院。”李言說。

盛天朗冷哼一聲,“你有什麼資格?”

李言:“我是醫生。”

盛天朗:“這裏都是醫生,為什麼要聽你的?!”

李言緊握了下拳頭:“不讓我給老夫人做手術,老夫人就會死!”

盛天朗鄙夷的勾了勾唇,“那也跟你沒關係!”

專家針對老夫人的病情進行了會診,會診結束,馬上安排專家給其進行手術,護士跑過來告訴他們這一消息,盛天朗像是戰勝的將軍一樣,輕蔑的看了李言一眼,然後隨著護士去進行手術簽字。

馬楚楚看著李言氣的快要爆炸的樣子,輕聲細語的給其順毛,“老夫人現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折騰,你就別跟他爭了,大家都是為了老夫人好!”

李言冷哼一聲,冰冷且故意的說:“跟徐國立的婚姻解除了?”

開始幫著仇人俺說話了。

徐國立就是盛天朗要求馬楚楚嫁給的那個男人,徐國立年近五十,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的年齡比馬楚楚還大,盛天朗讓馬楚楚嫁過去,完全出於家族聯姻的目的,根本沒考慮過她嫁過去幸福不幸福。

馬楚楚被人揭了傷疤,有些惱,“我好心幫你,你卻擠兌我,你這人到底哪一頭的?!”

“我哪一頭的也不是。”

李言說完這句,朝著老夫人所在的病房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