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逛街(1 / 2)

“小姐,這百花會你不可不去,從前你都出盡風頭。”

藺從菡:這次隻怕丟盡臉麵。

“何況這遠梁郡主慣能折騰,那些小門小戶都擠破了頭得她的帖子,以求攀附權貴,勾搭一個好夫君什麼的,若不去,她隻怕還會親自來請,日後難免少不了遭到她的記恨,總想方設法叨擾於你。”

可她聽了沛秋的話還隻是撇撇嘴,並不想理會,她現在忙得很,得忙著同阿弟一塊強身健體,學那疾如風的功夫,還得被母親田雪嵐天天拉著去街上逛,她如何能抽得時間來做這風花雪月的事,何況她向來沒這心思,隻有這些皇親國戚,才會穩坐鹹魚之位,日日想著法子找樂子。

不是馬會,就是花會,這兩個明明全然不一樣,可偏偏都要請一樣的人去。

什麼跑馬相爭,吟詩奪魁,這些冠冕堂皇的詞不過是他們這些貴族茶餘飯後的樂子,是他們滿足虛榮心和攀比心的工具罷了。

她才不去。

正說著就見田雪嵐又過來了,她忙鑽進了被窩,假裝還在休息,前兩日被迫跟著她出去“顯擺”了一圈,“警醒”了不少人,力求讓謠言不攻自破,可這逛街實在比她在家練功夫還累。

可她的如意算盤又被打空了,田雪嵐直接走了過來同沛秋對了個眼色就把她的杯子掀開了,見她衣裳已換更是滿意,笑盈盈逼她起來,明明說話也很是溫柔,偏偏說出來的話十分具有威懾力,嚇得從菡一骨碌爬了起來。

田雪嵐圍著女兒轉了一圈,搖了搖頭,嫌惡地歎了幾聲,就命沛秋重新給她梳妝打扮,換身女兒家飄逸多彩的衣裳。

藺從菡撒嬌地叫了一聲娘,卻沒料到娘親雙手一合,笑道:“日後就這麼叫我,女兒家就該有女兒家的樣子。”

她就這樣任由沛秋“蹂/躪”,嘴角都快撇到了地上,可惜她這無聲的反抗根本帶不來任何效果。

不知過了多久,沛秋才說了一聲好了,可她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聽到這二字才瞬間清醒郭過來,挽者娘的手就溜了出去。

“娘,你不覺得沛秋的打扮很費時間嗎,我實在不忍讓娘總等著我。”

“這又無妨,若你心疼我,不想讓我等著,你倒是早點準備,等著我去找你。”

藺從菡無奈歎了一聲,同娘是說不通了。而且頭上頂著的金簪步搖一晃一晃的,晃得她走路都穩妥了幾分,若是平日的高馬尾,隻怕她走路能飛起,隻要她知道她要去哪兒。

田雪嵐也不知是犯了什麼迷糊,逢了有幾分眼熟的婦人就介紹道:“這是我女兒,如假包換的真女兒,是不是與我生得還挺像?”

藺從菡恨不得將自己的臉都擋上,隻要見娘停了下來她就以手蓋住自己的臉,實在不忍被人議論和指指點點,可每次那隻手都會被她拽下來,而後大大方方地展露在外人麵前。

“我這女兒啊,被人傷了之後頭部位也不小心受到創傷,時常疼得不行,忘卻了一些事,這不,我帶她出來走走認認人……”

眼見著娘已經同一位好姐妹嘮上,她忙鬆開她的手溜到了一旁的小販,她是被那閃閃發光的小東西吸引了過來,湊近一看才知這是琉璃片,在日光中能折射出多種色彩,煞是好看。

“像您這樣年輕漂亮的姑娘最喜歡這玩意兒了,請專門的雕工師傅刻成各種好看的樣式掛在腰間,在街上看見了哪位如意郎君就晃晃這玩意兒,保管他一眼就能瞧見你。我保證,淩城隻此一家,別無他處。”

她聽著他的吹噓努努嘴,什麼時候這還成了求偶利器?還是這淩城的風氣本就如此開放。

“那晚上豈不是無用了?”她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嘴。

卻見這小販弓下了身子,一陣窸窣聲傳來,他的背也在她麵前一起一伏,好不容易,他才哎了一聲,掏出了一個晶瑩剔透的珠子出來,還有奇形怪狀的燈。

“這夜明珠啊,極亮,在夜間都能照明,如此還怕你的小情郎看不見你嗎?而且這也是可加工,為了方便,我有一些放在屋內供著的,還有一些鑽了孔的,這就方便攜帶了。”

見藺從菡莞爾一笑,他介紹得更是眉飛色舞,很是起勁,還好心提點道:“不過你這麼好看的姑娘就別在晚上出門,多少不太安全。”

“你看這多彩花燈,雖還有許久才到七夕,可我這也備了不少,這不是春天嘛,這朵牡丹形的燈很是精致,十分輕巧,這花身還能映出不同的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