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沉默良久並不說話,他閉了閉眼,不知怎麼回答,或者說他下一步該做什麼。半晌,他啞著聲音說:“曾叔……您先回去吧。”

“這怎麼行呢,宋先生,我們……”曾叔見狀,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卻仍抱著一絲期待的說。

“公司裏沒找到。”話音剛落,宋慈才發覺自己聲音十分艱澀,他望著曾叔著急卻又暗含期待的目光,舔了舔唇說,“您先回去吧,我,再去他的飛行器那找找。”

今天出門商競沒像往常一樣坐曾叔的飛行器,反而時獨自駕駛另一輛飛行器上班。可雖然和曾叔這麼說,但宋慈也知道自己找了個爛借口。

或許已經被商競開走了也說不定,不對,商競進入了易感期怎麼可能能駕駛,應該是和omega找地方度過7——14天發忄青期才是。

想到這裏,宋慈心下一痛,臉色變得黯然。

“我和您……”一起?

“曾叔,我想,一個人靜靜。”宋慈沒等曾叔把話說完就打斷道。

望著他牽強的模樣,曾叔在心裏歎了口氣,盡管他心裏也抱著一絲期望,可是他也知道alpha遇上omega發青的情況。“行,那我先回去了。”他抹了一把臉,最終還是一個人獨自從通行道離開。

等到看不到飛行器的尾巴,宋慈才拖著疲軟的腳向商競飛行器專屬的位置走去。地下飛行場的光把透明的玻璃門照得很是敞亮,也把裏麵停著銀白色的飛行器照得高級感十足,宋慈用指紋解開大門走了進去。

他說是那麼說,心裏也知道不可能有人的。以前隻是商家旁支計劃不完善,才讓商競跑了出來,這次他們不可能再那麼愚蠢的。

何況怎麼整棟大廈偏偏就隻有商競和omega不在,其他人員全被安全警員捕獲。

他沉默地摸著飛行器,片刻紅著眼眶輕輕一笑自嘲道:“原來我也沒守住心。”

就在這時,駕駛艙銀白色的漆上有一塊被染上了暗紅色,像極了血漬的東西映入眼簾。宋慈心裏一顫不由低頭嗅了嗅,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

他又低頭往地上看,才發現地麵也滴了幾滴同樣的血跡,看那方向是往裏麵去的。宋慈心跳了跳,用力攥緊拳頭順著向裏走。

飛行器的尾端露出一小塊深墨藍色的衣角,沒記錯的話商競出門時穿著的是墨藍色的西裝。

宋慈屏住呼吸繞到尾巴後麵,商競冷汗泠泠的靠著尾翼。

商競此時渾身炙熱,神情恍惚,他努力克製著不斷湧上來的情|欲,靈台清明即將消失殆盡,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商家的人,出口冷冷喝道:“滾!”

“阿競……”宋慈不可置信地伸出手。

嗬嗬,找個omega還不夠,還找來一個聲音都那麼像阿慈的人,看來這次是勢在必得了。商競皺眉揮了揮手。

“給了你多少錢?我百倍補給你,趕緊給我滾!”

宋慈跌跌撞撞把他抱在懷裏,卻被猛地推開還遭到冷冽地嗬斥,他往後退了退試圖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我你都認不出了,阿競,今天出門前的枕頭打輕了。”

真的是阿慈?商競搖搖晃晃站直身體,走過去抬手在宋慈脖子後麵摸了摸,阿慈脖子後麵因為常年被他咬。那裏的皮膚相較於其他部位已經不再細膩,反倒是生了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