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了硬硬的皮膚。

宋慈站在原地任由商競上下打量,眼睛一刻也沒從他身上離開,此時此刻千言萬語不及一詞——慶幸。

而商競依舊不放心,他低頭在宋慈左手虎口處摸了摸,確實摸到了上麵的兩個凸點(那是兩顆紅痣)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除了阿慈,沒有人能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

直到這時他才完全確認了眼前的青年就是他的阿慈。一旦察覺是本人,商競瞬間就把人按到在地。

“阿競,我們先去醫院。”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宋慈才看清那些紅色的血漬從何而來,商競的手血肉模糊也許是為了讓自己保持理智,所以不停的用疼痛提醒自己。

宋慈捧著這雙手,眼淚刷地一下就掉了下來,他死死咬住自己唇角,眼圈通紅地死死地盯著握在手心的利器。

“別哭……”商競此時意識已經恍恍惚惚。隻能依稀看到宋慈淚眼朦朧地看著他,他伸手將人圈在懷裏把臉上的水吻掉。

繃緊的神經一放鬆,被壓抑的情|欲來勢洶洶的開始反撲上來,商競強勢壓住宋慈。

“先處理傷口……商競!”宋慈搖著頭,……已經被……得麻木,想叫商競先處理傷口但看這模樣,他喘著氣先把人帶進飛行器內,要不就要在露天玻璃房演口口口了。

“你不專心……”

“為什麼?”

“是因為omega嗎?”

“你是不是想離開我!”

一進去,宋慈就被處於暴動邊緣的商競狠狠壓倒在座椅上,……的聲音傳來,他一雙手被挾持綁了起來,商競緊緊攬著他的腰,恨不得將他嵌進肉裏。一邊控訴,一邊胡亂地攀咬著。

宋慈急促地……道:“先,先關門……”

宋慈躺在座椅上伸長手臂想把門關上,下一秒布滿齒痕的瑩潤的手臂就被商競抓了回來。

“阿慈。”商競一手扣住宋慈的手,一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宋慈被咬的充血的唇瓣,用他最喜歡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的說:“阿慈,哪裏都不準去。”

他看似清醒,眸子全是狠意。

“哈…我沒有。”

“阿慈——”商競的聲音低沉沙啞得不像話。

“阿競,別再來了。”宋慈低泣了一聲。

瀲灩似水的眼睛,真美啊。

隻有這個時候他冷淡的臉上才會褪去白潤,被他染上緋紅。商競恨不得把他拆了吞了又怎麼可能放過他。

宋慈再次醒來時,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麝香,他按了一下循環排氣。商競無處可放的長腿蜷縮著,頭埋在他的懷裏睡得深沉,手依舊霸道地環著他的腰。

地下通道昏暗的燈光讓宋慈分不清今夕何夕。一番酣暢淋漓的運動後,此時他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哪哪都痛,他起身靠在靠椅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收拾被弄得不堪入目的飛行器。

邊收拾還邊怕商競醒過來,索幸商競睡得很熟,把沾著宋慈氣息的枕頭抱得緊緊的,一向深沉成熟的麵容舒展開來,眼角眉梢還能看出少年時的稚氣。

宋慈從他的劍眉劃到微微上揚的唇角,看著看看忽然有些開心。

未來如何猶未可知,可當下的愛意卻不假,他像是鬆了口氣又像似滿足的抵著商競的額頭。

自己也得到過這份愛意,他想哪怕將來失去,他也不會再怨恨此時的自己和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