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時靠的很近,司宴一轉頭紅唇就堪堪擦過那光潔的額頭。
她確實是想搞怪,逗弄一下薄聿修的。
撒個嬌,跟他玩鬧一下,卻沒想到薄聿修竟然真的給她吹傷口。
那一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心底蔓延。
司宴不懂,隻覺得全身都好似被烤熟一般,匆忙就要拉開距離。
但。
“別動。”一隻修長的大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傷口還未處理好。”
說著,薄聿修拉開距離,繼續幫她處理傷口,消毒完之後上藥,纏上一圈紗布,還係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司宴全程都不敢動,跟薄景懷一樣望著窗外平複那莫名的情緒。
對麵的薄景懷看似一直在望著窗外,可不經意間回頭看了好幾眼。
他從未見過薄聿修對誰這般溫柔細致過。
這位被稱作‘太子爺’的薄家四少爺,從出生起就是與眾不同的。
他的名字是外公親自取的,沒有按照家族排名,而是取了聿修兩字。
不是長孫,卻非常受寵,遠超旁人。
他大哥薄景淵死後,這位太子爺就成為薄家下一任家主繼承人。
印象中,薄聿修雖吃素,可性情卻比他大哥狠辣數百倍,總是一副孤傲清高的模樣,像是草原上的一匹孤狼。
什麼時候,他還有這種溫柔體貼的屬性?
薄景懷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謝謝,聿修哥哥最好了。”司宴緩過來,甜甜的誇了他一句。
這人長的這麼好看,對她又這麼溫柔,可比那隻天天損她的臭麒麟好太太太太多了。
“客氣什麼,晚飯吃了嗎?”
“還沒。”司宴托著下巴,雙眼亮閃閃的,“想吃肉,好多好多肉。”
“好,回去讓廚房給你做。”
“那聿修哥哥你陪我嗎?”司宴眨巴著眼睛看他。
對麵的薄景懷有點意外,忍不住看了眼司宴,她不知道薄聿修是吃素的嗎?
“好,陪你。”薄聿修神色如常的點頭。
這模樣,分明就是無條件衝著這小丫頭。
薄景懷實在忍不住,“送我到學校就成。”
司宴驚訝的看著他,“你還在?”
“……”
嗬嗬,是你們倆太投入,完全無視他好麼?
再說了,他的存在感有那麼弱的嗎?
但這些話薄景懷並未說,直到抵達西北中學,少年一言不發下車。
車門關上,再次朝著莊園的方向而去。
司宴這才好奇的問,“薄景懷是你表弟?那他怎麼也姓薄?”
“他爸是入贅到薄家的,所以隨我姑姑姓。”
原來如此。
多餘的司宴並未再問,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對表兄弟的關係不太好。
沒必要刨根問底。
很快,車子開進莊園,廚房早就做好一桌夜宵。
薄聿修陪著司宴吃了點,又在院裏散步消食,這才上樓休息。
客廳。
流風的不滿都寫在臉上,“主子傷勢還沒好,哪裏能吃油膩,還有主子吃素,司宴她不知道?”
他頭上好似在冒火,對司宴的不滿從十分變成了十二分。
關鍵是主子明明不吃肉,為什麼要陪著她?
明知道那會讓他……為什麼要縱容?
流風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