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頭倚在她的脖子旁,與她臉頰相接的看她玩。雖然做不到捏著手一起玩了,但是這樣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她的臉也往我臉上撞撞,仍是盯著屏幕,摁著槍支,又是一陣火花在屏幕中耀起。
當然,很多時候執著雖好,可命運依舊。她還是被一群喪屍給喪失了,發出雄性味道十足的慘嚎。沒辦法,誰叫這遊戲隻有男性角色呢。
“還就不信了!”
她手又要探過去的時候,被我拉住。我故意用情侶間撒嬌曖昧式的眼神瞪她,並道:
“玩點兩個人的嘛,哪有跟男朋友出來就顧著自己爽的啊。”
“好嘛,那你要玩什麼啊。”
她便從我懷裏抽出身子,走下車廂。睜大明澈的眼,看我。
“跳舞機什麼的。”
“不要!”
她幾乎是剛聽清楚,就把眉頭鎖得老緊,急急道。
“為什麼啊……”
“我不會。”
“我也不會啊。”
“反正不要玩。”
我臉上臊了臊,有些難為情。什麼一起大汗淋漓,相視而笑,那一刻電光火石的。都是騙人的。
“那玩什麼啊?”
“那就繼續玩這個唄,我就不信打不通了!”
“……”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你別老給我擺這種表情好不好?”
“嗯。”
“那就跟你朋友去玩捕魚唄。”
“你會玩啊?”
“切,這個有什麼難的。”
阿然不屑的樣子,那就更可愛了。
齊木涵抬頭看看我們,然後又對我用我極其不爽的鄙夷語氣,是那種好像我真是差勁至極的瞧不起,道:
“喲,又來坑我?”
“滾你的!”
說歸這麼說,當然還是歡迎我們玩的。相繼投幣下去,阿然便又盯著魚池裏,專注的像靈魂出竅似的。真是,玩遊戲要不要這麼當回事啊?誒?莫非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玩的這麼糟糕?
但我當然不可能學阿然。她是女孩子,這樣好似很認真的樣子別人或許會覺得可愛。我要是這樣,準成二逼。
其實這時的思緒,還在被齊木涵所說的那些,所霸占。是不是我真的管的不夠緊呢,可現在不是很好嗎?但齊木涵說的又有哪裏不對呢?雖然不滿,但細細去想,或許真如他說的。可知道阿然的過去,真的有意義嗎?不會自尋苦惱嗎?現在這麼好。可我怕,怕這個念頭是自己的怯懦。或許她跟我說的動情了,會說她的初戀是多麼多麼的好。她的前任又是哪裏對她照顧的周到。說到我,唉,不提了?
捕魚機有個好處,反正我發楞不投網,金幣也不會消失。這太適合我了,忽然來了隻金色鯊魚,我猛地狂按,竟真的被我收下。百多金幣,一下子反而超於他們。
“靠,狗屎。”
“什麼啊,水平好嗎?”
我暫且不去想這些。阿然看著我的眼神,不也是我喜歡的,能看見喜歡的眼神嗎?她臉上不屑,可能看見那般似水柔情,暗裏藏香。
“嘖——好水平。”
齊木涵用沒有情緒的腔調附和,讓我髒腑裏又起了瘙癢。細細想,是揍人的衝動。
“滾你的!”
但不論怎麼說。阿然上次給我的說法,確實潦草了。我又掃阿然一眼,她仍是沒有變化的在鄙夷了我一下後,就埋下頭來專注玩。這時隻能看見那襲黑發,與她半遮半掩的臉。臉上由於專注,沒了多少表情,忽然遠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