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房,麵香依舊。隻是誰會來吃呢?
我知道了她不與我說的一切是為什麼了,那一幕幕忽的襲來。我便也忍不住的笑。
心就像是被抽走了。我將它倒進垃圾簍裏,沒有一絲胃口。
可我莫非就不喜歡她了嗎?那麼為什麼心裏還會這麼難受?
我奔襲到客廳,撞過茶幾,不顧我痛。我攀上沙發,我拉開窗簾,樓下女孩與女人漸行漸遠。
“阿然!我還喜歡你!”
那女孩滯住步伐,形影隻單。那女人回頭來望,太遙遠,看不見麵情。
沒有回應,她又走起來,直到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下麵好像也不太高,這時候跳下去是什麼感覺呢?
我縮回身子,躺在沙發上。忽的沒了疼痛。
她走了,就這麼消失在我的生命裏,與我的諾言裏。再沒出現。
她的出現本就是夢幻的,她的離開,也是理所應然的,可我又怎麼能當做她從來沒有出現呢?又怎麼會不去失落呢?
在頹廢了整個夏天後,我才發現,我與她僅僅相逢半個月。以她女孩的身份。可那個所謂的好友,早已經麵容模糊,我隻記得她了。
相逢以後才知離別時愁苦。我美麗的初戀僅僅半月餘,它像夏日裏的煙花,絢爛而又短暫。
黑夜又來了,這次該怎麼過呢?
再也沒打dota了,那一次次歡笑怒罵,怎麼去忘卻呢。
此後的許多天裏,我拚命的對qq裏的仍是男性頭像的她,發著:
“你會回來嗎?”
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她從未上過線,或許是把我拉黑了吧。
一直也沒明白,我都不在乎了,為什麼她還這麼狠心。
後來有一天,我想她想的要崩潰了,在一夜宿醉回來後,我撥打我給她買的那個號碼,聽見房間裏有悠遠空靈的歌聲:
“你說你要帶我去愛——為我推翻——所有孤單——”
我急忙奔向房間裏,又沒出息的被沙發絆倒,蹌踉的爬起來,不顧疼痛。
可那裏空無一人,而聲音是我許久沒有動彈過的抽屜裏傳出來的。
我打開抽屜,那部銀白色的手機還靜靜的躺在那裏。
我終於抑製不住的嚎啕大哭起來。
忘記了是哪天起,我不再做這樣的蠢事了。忘了哪天起,她的音容笑貌也像風中殘花,漸漸淡去了。
後來和齊木涵在一次小聚裏,談起了她,他問:
“還記得阿然嗎?”
“記得,怎麼了?”
“一直沒問你,怎麼分的?”
“她家裏有事,就回去了。”
“那你還喜歡她嗎?”
“還好吧,想起來還挺難受的。”
“那還有感覺嗎?”
“沒什麼感覺了,哪敢啊,我女朋友那麼小肚雞腸。”
他就大笑起來,一如既往。他喝一口酒得意的道:
“我敢打包票,你肯定跟她說過什麼,我會和你一輩子在一起,我會娶你!”
“哈哈,是啊,那時候可真夠二的。”
我臉紅的笑笑,也喝一口酒,說:
“就跟我現在的女朋友似的,拿了她的處,她就傻比的整天打電話給我,生怕我不要她。”
“哈哈——那你當初和阿然做過嗎?”
“沒有啊,想想就虧,當初要是狠點,可能就——”
“那也別糟蹋別人不是,反正都知道不可能在一起。”
“沒啊,那時候還真就覺得可以一輩子咧。”
“嗨嗨——初戀都是這樣的。”
那時候我就跟著笑著稱是,隻是笑的還不那麼自然。隻是還會在某個夏天,某個周末,某個瞬間裏,想起什麼。
那時我便會打開我已經似是而非的門,期盼看見一個少女。
我看見的那張麵孔上應該會有讓我心醉的笑容,
我就會有一種心情像花要盛開一般不可阻止。
而她會說:
“阿凡,你怎麼又哭了,真沒出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