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會在一起啦,別擔心。”
她說著,還會擁緊我。我也趁這時抱得更緊,而初醒時身體的異樣,讓我愈發的喜歡被抱與抱她的感覺。我抵住她的小腹,用足了力。她在睡夢裏微蹙眉頭,又是呢喃:
“阿凡,你幹嘛呀。”
說著,我們都會揉緊對方,嵌入更深了。唇唇相印,又是一陣的激蕩,我釁起的說:
“操你。”
“去死。”
她擺一個好看的笑臉,揉的更緊。她還說:
“想得美。”
我們肢體交錯的又抱了好久好久。直到夜色也起了。我抵著她的地方卻一直沒有鬆懶,她都睜開眼了,慵懶的罵我:
“你幹嘛啊。”
“沒幹嘛啊,餓了沒?”
“嗯——”
“我煮麵給你吃,要不要?”
“要!”
她就歡聲雀躍的又吻住了我。笑嘻嘻的:
“賞你一記!”
“多謝老婆大人。”
“嘿嘿——快去。”
我耐著是困而非的起床感,踱到廚房。想了想,又去洗漱下,才又回來。煮麵的工序仍是那樣。
“篤篤篤——”
而就是這時,這陣讓我恍惚的敲門聲來了。對待其他事物與人,初醒的我就沒有這般的好脾氣了。直到我煩悶的打開門。
“小凡——你終於在家了,蕭然在你這嗎?”
我訥訥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四十來歲。滿目憔悴。約莫是見我沒說話,她促促的又說:
“小凡?”
應該是不在的吧,有好一陣子沒聯係了。可我訥訥的,竟是說不出口。我艱難的開了開口:
“阿姨,阿然——”
“她沒來你這就算了。你要是見到她,跟她說下,她爸因為她喝了很多酒,把胃喝壞了,現在在醫院,讓她趕緊回家。她爸早就原諒她了,就是這孩子手機一直關機,怎麼都打不通。”
“嗯——我——”
這時身後有腳步聲,讓我絕望。她還說著話語慵懶的話:
“阿凡——誰啊?”
而我轉過身時,所期盼看見的懶散淡漠,果是奢望。她的表情就像是無聲的在哭,凝縮著,讓我絕望。是一種驚恐。
我還沒轉回身,被身後疾風撞開。那女人已經到阿然麵前,將她攬住,又責怪又心疼的說著:
“趕緊跟我回家,你爸都急死了。”
“不要,他都說了不要我了,憑什麼?”
“他現在住院了,胃穿孔,可能就——他說想見你,他已經原諒你了,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家的孩子——”
那個女孩已經不再將視線投在我身上了。她帶著複雜的神情聽著女人的呢喃與急切。大體來看,臉色是偏迷惘的。
“跟我回去吧,你爸——”
“嗯,我跟阿凡說下。”
那邊最後輕輕的這麼說。她走過來,眼瞼輕垂,沒有焦距的看我臉偏下方的位置。她走過來說:
“阿凡,我——”
“你是阿然?”
“嗯。”
她終是抬起視線,與我對視了。那張臉上花開綻放,淒然無助而美麗,又像自嘲。
“果然如此。”
她便連笑都帶不起了。她夾雜苦澀無奈的看我且說:
“我要回去了。”
我沒應話。咬緊了唇,生怕一開口,自己便哭出來了。怎麼會這樣呢?可——我已經打從心底不去懷疑了。
就聽見輕輕的腳步聲,與那仍清遠清絕的:
“媽,那我換下衣服。”
我忽然沒了自我。我忽然變成了配角,在這場我自以為的愛情遊戲裏。我看著那女孩走進我的臥室,從來時仍是璀璨的美麗。
我沒敢看那女人,想必她也猜到了吧。得是多瞧不起我呢,還有齊木涵。
“阿凡——那我走了。”
她們行至門口,我所在的位置。她對我輕輕的道:
“對不起,一直沒敢跟你說。”
我還是不爭氣了。我低著頭,沒讓她們看出什麼。在她要走出門時,我拉住她的手。聽聞歎息。
她輕輕的掙開。門輕輕地合上,隻剩我一人。門外的腳步聲也是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