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哈哈在原地沒說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什麼情緒,轉過頭看著麵無血色的冷漣,狗頭輕輕蹭著他,仿佛下了很大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
鄭奇寫了張紙條綁在白哈哈背上,接著狗子就朝著身後旋風一樣飛快跑去。
“你露餡了。”暴宛兒在一旁提醒。
“我知道。”
還不等對方說什麼白哈哈就堵住了她的嘴:“不論怎麼樣冷漣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能活下來我不會有事的,如果他沒了我一條狗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楚蕭等了好一會,又一次看到白哈哈,還有她背上綁著的紙條,激動得差點沒哭出聲來,又一次抱住白哈哈,看樣子還想上嘴啃一口。
白·睚眥必報·哈哈再一次推開了他,示意趕緊的,著急返航。
楚蕭把醫療箱綁在白哈哈背上,等小家夥消失在視野後問身旁的兄弟:“你們說這小家夥怎麼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也沒得罪她吖。”
“隊長,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直升機起飛時你踹下去啥了?”聲音幽幽從旁邊傳來。
楚蕭什麼表情白哈哈一點也不在乎,反正欠了的債遲早要還。
未來某一天總有他痛哭流涕的時候。
“怎麼回事?為什麼越來越嚴重了?”白哈哈衝著暴宛兒問道。
“沒用了,隊長不行了。”王一突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看著冷漣蒼白的臉頰失魂落魄。
周圍的戰友臉上也全是悲痛。
“沒用的,你見他第一麵就清楚的不是嗎?”暴宛兒蹲下身看著白哈哈認真說道。
“嗷嗚,你胡說!”白哈哈整隻狗尖銳起來,看著暴宛兒像是看仇人一樣:“不許你咒他。”
“你知道我說的實話。”暴宛兒垂下眼瞼好像在思考什麼,眼神閃爍著試探道:“還有一個辦法,但是我不知道有沒有用。”
“什麼?你別賣關子了,我答應你放你投胎肯定說話算話。”白哈哈一聽這個立馬精神起來。
“你試著喂他喝你的血試試。”
白哈哈聽完想也不想就在自己爪子上咬了一口,把流血的爪子塞進冷漣嘴裏,另一隻爪子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狗眼一瞬不瞬盯著他看,仿佛眨一下眼睛就是永遠。
沒有看到身後暴宛兒眼底的精光。
戰士們看著白哈哈自虐一般的模樣沉默良久,看她的狗頭一點一點快要撐不住了勸道:“沒用的,隊長快不行了,沒用的哈哈,你別折磨自己了,隊長也不希望你這樣……”說到一半七尺男兒哭得不成樣子。
正當氣氛凝固,眾人悲切的時候,冷漣的呼吸竟然重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在大家都失望,白哈哈快失血過多的時候他慢慢竟然睜開了雙眼。
“隊長!”
“嗷嗚。”
沒人看到旁邊的暴宛兒眼裏劃過一抹深思。
白哈哈看著冷漣醒來,開心多度,失血過多的她終於能夠放心暈了過去。
暴宛兒看著白哈哈流血的爪子,眼神中露出一抹貪婪。
冷漣艱難抬起手放在白哈哈身上,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本以為會死在這裏,閉眼前還在擔心那嬌氣的小家夥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想自己,能不能找到合適的鏟屎官,就像嫁女兒一樣不舍。
誰成想到最後竟然是閨女救了爹呢,自己這個爹真沒白疼她。
冷漣溫情的雙眼注視著白哈哈,手一下一下摸著狗頭順毛。
根本沒把熱淚盈眶的戰友放在眼裏。
“老大,你不能見色忘義啊,有了小嬌妻不理哥幾個。”看著隊長醒來大家都很高興,王一嬉皮笑臉的湊過來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