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不管如何行動,這四號前的巷子延長至道路另一端,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無人越界,隻有白霽的車停在這裏。
突兀且隨意,成為人們偷偷關注的焦點。
駕駛室的位置動了動,白霽說他醒醒盹就去買些吃的。
其實我還有很多疑問想問白霽,比如他為什麼會開車來偏遠的山村,比如他是如何知曉我在四號遇險,又比如我已經問出口,卻沒得到答案的問題。
他就像一個謎團,突然離開又突然出現。
正巧我的微信響起,是左和煦發來的:“醒了以後告訴我,我準備早餐給你帶過去,你能出來拿嗎?”
“我在外麵,四號有些問題,我們半夜就出來了。”
“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可以來我家啊。”
白霽已經走下車,我剛想喊住他想和他一起去,左和煦又給我發來一條:“先來我家再說吧。”
“方便嗎?”
“方便,家裏隻有我一個人。”
“那就太謝謝了,我買早餐帶過去吧。”
下車喊住白霽,和他說有地方可以暫時暖和休息。
宋玉還沒有醒,依然是白霽背著,我們徒步走去六號,左和煦已經等在門口。
簡單地介紹之後,左和煦邊吃早飯,邊看著攝像機拍下的畫麵陷入沉思,尤其在看到屏幕中宋玉的古怪表現,以及我所經曆的事情後,他的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四號凶宅的古怪明眼人可見,我們都隻是普通人,不止他不可置信,我又何嚐不是平複了很久。
過了好一會,左和煦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安全起見,你先看看回去的車票,我一會去四號幫你把行李拿出來,至於你的那個朋友……”
左和煦指了指安置宋玉的房間。
提起宋玉,我覺得有些棘手:“中午不醒的話,先把她送去醫院吧。”
“不用。”一直沒說話的白霽突然開口。
一句不用,不知道是在回答我,還是左和煦。
我有些擔心宋玉的情況,畢竟是和我一起住的時候出了事,不能說是我的責任,可我也不能把她丟在這。
左和煦更沒有義務照顧沒醒的宋玉。
我剛想反駁,白霽再次開口,似是有了打算:“車票不用買,隻要能找到加油的地方,我可以帶裴沐開車回去,還有暈倒的人,我想她很快會醒來。”
還以為他會把我的名字忘了,沒想到還記得。
我釋然地笑了笑,竟有點小開心。
“也好,那我先去四號拿行李。”左和煦站起來。
白霽也跟著起身:“一起。”
兩人就要往門外走,迎麵和正準備進來的人差點撞上。
來人是個瘦小的老人,戴著黑黑的墨鏡,雙手拄著拐棍放於麵前,擋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不許去。”
“爺,您過來了。”左和煦有些心虛地打了聲招呼,攙扶著老人,把他讓進屋。
“臭小子,我昨天怎麼和你說的?”
老人家中氣十足,依然雙手拄著拐杖,看上去生了大氣,拐杖敲著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你要氣死我啊。”
“爺……”
“別喊我爺!”老人家氣到深處,連指著左和煦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
說罷,他突然麵朝白霽和我中間的方向,正了正身子,態度稍微好了些:“年輕人,我左瞎子八十多了,見過一些人,也遇到過不少事,現在的泗村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既然來了,也是你們命中一劫,聽我老頭子一句勸,趕緊回去,免得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