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早巧慧去學院上課,打一進門就瞧見景明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翻書,難得看一日他比自己來的早,真的是越發奇怪了。心中疑惑不免視線就會多停留,這一停留就讓本人發覺了,他從書裏抬起頭來衝著著她露出很明媚的笑容。
巧慧被這笑容弄的心中一顫,那種偷看被發現的窘迫感讓她不自覺的臉熱。心裏就像有麵鼓,在不停的敲擊呐喊,讓人不得安寧。
他們兩人的內心波動不隻有自己知道,一些精明的人也能看出其中的微妙。但聰明人從來都是看破不說破的,到時候沒的給自己找麻煩。
到了散學的時候巧慧回到了家裏,心裏那點好不容易平息的窘迫感又冒了出來,在腦子裏不斷放大,有排山倒海的凶猛氣勢。
“他會不會覺得我很輕浮?”
“他會不會覺得我覬覦他的美色?”
“怎麼可以偷看陌生的男人呢?”
“真的好丟臉……”
一連串的問題飄出腦袋,隨後又通通被否定,“沒有關係,我隻是看了一眼,沒有關係……”
自我安慰過後巧慧從抽屜裏拿出糖來,試圖讓甜甜的味道抵消內心的慌張。一會之後過然見效,隨後又找出編到一半的手繩繼續編。
夢境裏繩子的編法她已經摸了個七七八八了,自從去了廟裏拜過之後夢境反而就沒斷過,每晚隻要睡著就一定會做夢,但夢每次都隻有那根看不到頭的繩子也沒什麼好怕的了。
景明回了趟家裏又去了趟茶樓酒肆,在裏頭待了好一會才出來,隨行的小廝就在外等著,隨後就回了景府。
景明一回府就把自己關進院子裏,他看著自己買回來的幾本書陷入了沉思。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這麼俗氣的劇情他能感興趣嗎。”
斟酌半天他擼起袖子準備自己寫,這筆一沾紙就靈思泉湧,洋洋灑灑的寫了好些。景明看了甚是滿意,覺得自己沒準還真有些寫書的天賦在身上。待墨跡稍幹,他便帶著它們“以筆會友”去了。
慧一十分守時的出現在茶樓裏,景明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坐在那了。
景明朝他打了聲招呼,“來的挺早。”說著好像他們已經相識很久了一般。
慧一倒沒他那麼自來熟,隻是隨口寒暄了兩句就進入主題,要他拿出昨日的故事來,稍微改改。
“昨日我略略看了眼發現這故事故事雖然有起有伏,但一看就能猜到結局,這若是第一次看的小白還能看看新鮮,放在這些常年看的老手就有些不夠看了。”
“那要怎麼改?”景明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設置懸念,增加人物讓故事層次再豐富一點。例如這裏,張堯的反派身份可以再晚一點暴露,讓他再壞一點過早暴露顯得他不太聰明;還有這個胡柟明明是正麵人物,但性格太懦弱了,不夠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