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鄭忠軍還怕茯央覺得沒有好處:“我每周可以給你五萬,你考慮一下?”
茯央確實漂亮,五官是很柔美姝麗的少年長相,帶著稚嫩的學生氣。
皮膚白軟,多情的桃花眼偏擁有無辜純淨的神態,花瓣唇呈現柔嫩的薔薇色,是足以顛倒眾生的姿容。
他自認為他開出的價錢已經很好了,畢竟之前那些情人也不如茯央漂亮,一分錢一分貨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叫人。」係統說。
喉嚨猛然泛上澀味,想要嘔吐的欲望被茯央憋在胸口,他厭惡地看著鄭忠軍,不想與對方多做糾纏。
“你真讓人惡心。”茯央大聲,“阿淵!”。
麵前逼近的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鄭忠軍沒料到茯央會毫不顧忌喊人。
在他眼裏茯央不過是個徘徊在兩個氣度非凡的男人中間的“交際花”而已,表麵上幹淨柔軟,私底下也不知道被弄了多少次。
他臉色極為難看地吐了一句:“不識好歹。”與段禾淵擦肩而過。
段禾淵身高腿長的,往這小隔間裏一站便顯得氣勢不俗,他冷臉瞥了眼鄭忠軍,輕聲問:“怎麼了?”
外麵傳來了王雨姍和女兒的笑鬧聲,茯央搖了搖頭:“沒事。”
他的手還是濕的,段禾淵拿紙給他擦幹淨,大掌包住茯央的手要往外走。
茯央卻站在原地不動。
段禾淵疑惑回頭,見茯央的視線直直越過他,看著他身後。
就像是一隻手抓了把雪塞進你的領口,那瞬間心髒的崩動與刺骨的冰涼,是短時間內無法消散的。
男人身後的廁所門口,赫然擺著一雙寶藍色的圓頭高跟鞋,一前一後。
而在鄭忠軍離開之前,那兒根本就沒有這雙鞋。
茯央回過神來,試探著問:“…是不是王女士的?”
這話問出來茯央自己都不信,王雨姍要抱孩子,不可能穿高跟鞋。
看得出茯央不自在,段禾淵隨意將那雙高跟鞋踢到角落,牽著茯央的手離開。
外麵王雨姍正把吐司撕成小塊喂給鄭念念,小女孩邊吃邊笑。
鄭忠軍無事發生一樣靠在吧台上開了瓶飲料,結果剛喝一口就捂著喉嚨咳了出來。
惡臭的味道逸散開來。
“咳、呸!這什麼啊?!”他從瓶口往裏看去,一團混濁的液體上飄著墨綠色的泡沫,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
餿臭的飲料倒在水池裏,瓶底的東西“哐當”一聲落在鐵皮上。
“嗬——!”
鄭忠軍剛瞧上一眼就嚇得丟了瓶子,奔去一旁扣著嗓子眼幹嘔。
整個空間瞬間變得臭氣衝天,餿酸腐爛的味道夾雜其中,段禾淵迅速捂上茯央的口鼻,一手接過程羨竺拿出的口罩給茯央戴上。
茯央被那味道熏得皺眉,轉身將臉埋進段禾淵懷裏,肩膀可憐地縮起來,小小一團抱住了段禾淵,軟綿綿咳了兩聲。
身後的男人微微欠身靠近茯央頸側,試圖用男孩身上清新甜蜜的味道掩住那股惡臭。
程羨竺隻給了茯央口罩,他自己像是聞不到味道似的走上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