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汗都一中的學生開始了一日之計一一一早自習。
高三的學生來得早些,早自習的鈴聲響起,讀書聲剛起,四班的學生沒讀一分鍾,都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注視著一個穿著白衣服頭發略微顯得有點長的男孩走進教室,走向他的坐位。
石浪當然不例外,不過,他隻是朝那一聲白撇了一眼,然後又讀起書來。
石浪的嘴角似乎出現過一點笑,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白雲今天來得比往日稍微了一點,似乎是踩著鈴聲而來。
白雲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同學在石浪開始讀書時,也從愣神中反應了過來,也讀起了書。
有些同學不知回過神來沒有,偷偷的在凝思,嘴角也揚起了笑。
有些同學回過神來了,在讀書聲音的掩蓋下,兩兩竊竊私語,還有的伸出手來朝前桌發愣的同學肩膀上拍了一下,也有的扭過頭跟後麵的同學小聲交流著,更多的目光沒有離開過白雲的身上。
白雲拿下肩上的書包,隨意的放到了課桌上,隨之坐了下來,然後又拿出一些書,把書包拉鏈拉好,塞進了抽屜裏。
白雲也讀起了書,他今天沒有向石浪道一聲:早安。他隻是打開了書頁開始讀起來。
早讀的鈴聲響起已經有好幾分鍾了,石浪不需要他的問好,你看石浪讀得多認真的,仿佛白雲一直在他身邊,從未離開過。
這個學校不隻是一個班是這樣的現像,五班同樣出現了這樣的狀況。
連金班長帶頭說起話來。
“靜寶貝,白雲剛剛從教室走廊走了過去。我昨天沒騙你吧!我真看到他走進碧桂園。”金華用胳膊肘碰了碰寧靜小聲地說:“不隻我一個人看到喲,你看,那些看到的同學都在竊竊私語。”
“華華,你也變成花癡了,快讀書吧!”寧靜淡定的說:“你是班長耶,你不管一下紀律呀,還帶頭呀!白雲真的就那麼好嗎?”
金華討了個沒趣,倒也沒在意,帶著壞壞的笑大聲的讀起了書:“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金華不知是有意讀李清照的《醉花陰》,還是剛好就讀到這篇詩詞。
寧靜也不理金華,自個兒讀起了杜甫的詩詞《登高》:“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白雲來到學校蕩起的漣漪,在朗朗讀書聲中又被撫平。
秋日清晨的陽光和煦的照在學校裏。陽光跌進房頂中,貼在樹葉上,撒在操場裏,還有的陽光跑進教室去,偷偷地爬上了寧靜的臉上。
寧靜的小臉紅樸樸的,像大紅帖紙粘在臉上一樣。
讀書聲,還是讀書聲,教室裏處處傳出學生們的讀書聲。
讀書聲傳得老遠,被風兒拐跑了。
早自習結束的鈴聲響起來了,不一會兒,同學們可能是讀書讀累了,也許是肚子餓了,像鳥兒一樣飛出了教室。
白雲此時可成為高三年級的名人了,走在去“過早”的路上,處處有人說起他。
隨著他的離去,同學們不再談論他,現在,又隨著他的出現,再一次的成為學生口中談論的話題。
“甘新廣,你不是說白雲轉學了嗎?”江小白嘴裏還咬著油條,滿嘴帶油的問:“看來你這包打聽的名號是虛的呀!也有不靈的時候。”
“嘿嘿,失誤,失誤,得來休息的渠道不靠譜。明紅飛純粹誤傳嗎?”甘新廣嘻皮笑臉的往名紅飛身上推。
“切,我以為你跟他很熟呢,”方媛媛剛喝了一口稀飯,插著嘴說:“看來從你身上下手是靠不住了,得找出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