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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門之外,林善善走到周君瀾身旁,見他麵上滿是憤怒,便柔聲問道:“夫君,怎麼了?你可還在生三師妹的氣?”
像是有了宣泄口,周君瀾想也不想的口不擇言:“紀朝清竟然隨意讓男子留宿她房中,簡直不知廉恥!”
看他情緒失控的模樣,林善善愣了一下,修仙一族本身便和民間不同,沒有那麼多虛禮,讓男子留宿房中雖然有些不妥,但是如果事出有因也沒什麼,而且就算紀朝清和男子不清不楚,也和周君瀾沒有關係,他這麼生氣做什麼?
林善善自然不會提醒周君瀾,她柔聲一笑:“三師妹向來不拘一格,我們還是回去吧,不要打擾他們。”
周君瀾卻握緊了拳頭,他並沒有再說什麼,然而心中的憤怒卻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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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劍在天玄宗上空盤旋了一夜,每一處山峰都聽到過昆侖劍的悲鳴聲。
一眾人追尋了一晚上,那劍最後被一個籍籍無名的弟子拿到了,那弟子在拿到昆侖劍的瞬間,便從築基期成了金丹期。
這一夜的瘋狂好似平息下去,但是天玄宗卻開始亂了。
宗門弟子開始探尋紀朝清的過往,想知道紀朝清除了昆侖劍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寶物。參加周君瀾婚宴的賓客們並沒有著急離開,所有人都在觀望著。
清晨,紀朝清睡得正好,突然覺得一股力道將她狠狠推開!
身體不受控製的滾向床底,她的手在空中胡亂一抓,不知道抓到了什麼東西,借力又回到了床上。
緊接著她便撞到了一人的懷中!
睜開眼,紀朝清就對上了一雙漂亮又憤怒的眸子。
來不及讚歎,紀朝清再一次被踹下了床。這一次她沒有機會再抓住什麼東西了,隻能結結實實的摔在床下。
紀朝清狼狽爬起來,對上沈均,即使疼得齜牙咧嘴也要控訴:“美人……不是,兄台你幹什麼?這裏是我的地盤,這裏的屋子是我的,床是我的,除了你之外都是我的,我見你喝醉了便帶回來讓你休息,沒想到你居然恩將仇報!”
這些話當然是假的,紀朝清昨晚疼得意識都不太清晰,躺床上的時候完全忘了還有個人在上麵,這才鬧出了這樣一個烏龍。不過她要麵子,自然不會將事實全盤托出。
沈均握緊手中的破冰扇——不,如今應該叫破冰劍了,他一身黑衣淩亂不堪,頭發也亂了,原本皎皎如月的清冷人物,如今卻是看上去像是被欺負了似的。
他咬牙切齒了半天,終究是涵養太好,來來回回就會一句:“你無恥!”
說著,沈均下床便要走。
紀朝清見狀,連忙去拉他,他現在衣服亂七八糟的,若是被人誤會她和他有事發生,壞了他的名聲可不好!
他雖然失憶,但是修養禮儀極好,顯而易見是個大家出來的公子,有些隱世宗門最重規矩,紀朝清是個臭名昭著的將死之人,她隻想看沈均的臉養眼,不想真的辱沒了他的名聲
紀朝清的心是好的,然而她不知道碰到了哪裏,隻聽撕拉一聲,沈均的衣服徹底殘廢,上半身徹底暴露在她眼下。
皮膚雪白,肌肉曲線分明,充斥著力量感。
沈均呆愣一瞬,像是怎麼都沒想到紀朝清竟然是這樣的無恥狂徒!他立刻背過身去,背影竟然有幾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