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做什麼?”夏穀發問。
男子把小刀放在麵前的桌板上,大刀闊斧的走向夏穀。
夏穀連連後退,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桌上的小刀。
“咱有話好說,何必動刀動武,這一運動,就容易出汗,出汗就要洗澡,現在水資源多麼緊缺啊,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比較好。”
男子“哼”一聲,一把狹住夏穀的胳膊,“看來你呆的地方水還不少嘛,一出汗就洗澡。”
天氣本來就燥熱,被男子抓住話中把柄,夏穀更是急出一頭熱汗。
“老大,你叫啥名啊,總不能跟了你我連你的名都不知道吧,”夏穀轉過身背對著桌板,亦連帶著那男子也轉了方向。
男子的手依然沒有放開,不鬆不緊的握著。
“我名為林平,你名何為?”男子眼神戲謔,靜靜看著夏穀慢慢悠悠朝那小刀走去。
夏穀悄無聲息的後退一步,“林老大,我叫李穀,”不好意思借用一下李澤元弟弟的姓。
林平一個疾步直接把夏穀推到桌板邊上,撞得夏穀背脊骨發麻發疼。
夏穀疼得“嘶”了一聲,撇眼一看,現在隻要一回手就能拿到那小刀,夏穀眼中大喜。
林平直接把夏穀按在桌板上,一隻手困住夏穀的兩隻手,欺身向上,勾住夏穀的下巴,粗狂的聲音刺得夏穀耳朵疼,“李姑娘,你是不是當我是個傻子,”
“你的意圖這麼明顯,我怎麼能看不出來呐,”
夏穀猛地甩開林平捏住下巴的手,雙眼帶火,死死盯著林平。
林平也不惱,另一隻手拿起桌板上的刀,徐徐在夏穀身上滑過,“你這衣服倒是開化,不過,我還是挺喜歡的。”
夏穀感受到那小刀滑動上下帶來的冰涼,生怕一個不小心,林平就送她上西天。
“女人嘛,還是不要玩刀,在家相夫教子多好。”林平挖苦道。
轉而雙眼一定,冷淡開口,“這種刀,我之前見過,不知你與他相不相識。”
夏穀聞言臉色大變,難道這裏在她之前就已經來過一個大世界的人了。
“那個人現在還在嗎?”夏穀滿臉期待。
“他消失不見了,我找了好幾年,終究是沒有找到他,”林平狐疑地看著夏穀,“你們兩人的刀同出一人之手,想來怕是有什麼聯係。”
夏穀裝傻嗬嗬一笑,怎麼沒有聯係,都是大世界發的,怎麼可能不一樣。
隨即又裝作關心的樣子,“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他叫什麼名字啊?”
林平鬆開夏穀,自顧自的走回桌板前坐回去。
夏穀活動被拘束的雙臂,背對著林平。
“他是我的知己好友,喚甘澤平,你可認識?”林平憂思重重,這也是為什麼一撿到夏穀姐弟,並沒有馬上殺了。
夏穀大驚,還好背對著林平,否則肯定會被看出自己的異樣。
甘澤平,怎麼不認識,還是我親手殺掉的。
夏穀現在真的懷疑這是個必死的世界,餓了三天了,雖然榮幸沒有被餓死,但是這人居然是那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的朋友,這可怎麼活啊。
夏穀訕訕然,“天大地大,我也不認識每一個有這把刀的人啊。”
“是啊,天大地大,我找了他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一丁點關於他的蛛絲馬跡。”林平說罷,重重一拳捶在桌板上,嚇得夏穀一激靈。
難怪他們倆能成為知己,這興趣愛好都一樣。
夏穀轉過身來,硬著頭皮對林平說,“林老大,這刀你既然這麼喜歡,那我就送你了,你能不能看在這刀與你故人之刀相似的份上,放我們姐弟倆走啊。”
林平不怒反笑,把刀再次扔到桌板上,“走?你們想去哪裏?”
“我們要去周家村,那兒有家裏親戚。”夏穀小心翼翼回答,雖然這人現在暫時沒有對她做什麼,但難保以後啊。
“周家村,離我們黃沙村,你可知道有多遠?”林平發問,見夏穀搖搖頭,又接著說,“還有三百來裏路,按照你們這小細腿,起碼得再走上一個月,況且這路上有多少村莊,像我們黃沙村的,數不勝數。按照你們這沒有防備心的模樣,不出十裏地,就得被吃了。”
林平哈哈大笑,肆無忌憚的嘲笑夏穀的不自量力。
“我勸你,還是好好呆在我這裏,乖乖伺候我,看在著刀的麵子上,我還能留你和你弟弟一條小命。”
夏穀知道前路艱險,萬萬沒想到艱險到這個地步,好不容易出了吃人的無人沙,現在又進了吃人的狼窩,這狼窩還和自己有仇。
夏穀吐了一口氣,“我見林老大也是個談吐不凡文采奕奕的大人物,想來是不會對我們這種小人物在意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林平反問。
“我沒有,您英姿雄發,我仰慕害怕還來不及。”夏穀苦笑。
林平眼裏不屑,在這亂世,人命入草芥,自然是誰強誰說了算。
“過來,給我捏捏肩,”
夏穀不情願地走到林平背後,裝模作樣的捏了起來,隻聽見林平的恐嚇,“你可別想著耍什麼花樣,”
夏穀皮笑肉不笑,嗬嗬。
林平似乎頗感舒服,竟眯起了眼,大手已經覆上夏穀的大腿。
夏穀一驚,心裏大罵,這男人看著道貌岸然,實則還是一個狗東西。
夏穀雙眼一眯,手上力道逐漸加重起來。
林平的男人好色本性突現,一把攬住夏穀腰肢,摟入懷中,強迫夏穀坐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