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書說,隻知道林雪兒死前常去燒香,有一日燒香完神色特別不好,還病了幾天,丫鬟們也沒見她燒香路上見過什麼人。
藍痕說,在單丘發現了同類金縷衣在黑市流通,派去的人還在查探,需要很多時間,或許這金縷衣和通敵案真的有關。
江木專注打麻將,還很計較,專胡珞珈的牌,氣人。
藍痕輸了不少錢,嚷嚷著還要繼續,派人來送飯,吃了大家又繼續碼長城。
珞珈邊打了個一筒邊說:“藍公子,你常在外麵混,不按時回家,你爹娘不收拾你?”
“哈哈,杠!那是我魅力大,父親懶得說我,母親不會說我。”藍痕忙拿過珞珈的一筒說。
“你娘真好。”珞珈真心地說。
而藍痕卻突然麻將一推,說著:“不打了,不打了,我還得找消息呢。”
然後拉著玉書說:“玉書,你再帶我見見那知府府,不,侍郎府的線人去,我定要找出點畢仁殺人線索來。”
“小姐”玉書被迫營業,還要離開麻將桌,委屈地看著珞珈。
“好玉書,難得我如此積極不是,趁著天色約見正好。”藍痕撒嬌狀。
“去吧。”珞珈看著藍痕無奈地說。
桌子上就留了兩個人。
江木還在研究一把見字胡的清一色。
珞珈索性自己到處走走。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大地在孕育中,一鉤新月斜斜地掛在半空,嘩嘩的水聲映襯著夜間的寂靜,風徐徐吹過竹林,吹到鼻翼的就是江木身上的味道,由味及人,她也想起了檀木香。
半晌。
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是江木。
“涼月如眉掛柳灣,越中山色鏡中看。”
“喜歡嗎?”
珞珈點頭。
“我想你了”
“什麼?”
“近些日子有些忙碌,隻能心裏惦記著你這個仙子。”
“什麼仙子不仙子的?”
“你給我找的仙子,哈哈!”
爽朗的笑聲飄散在清冽的湖麵和幽深的竹林裏。
“江木!”珞珈嗔怒。
江木伸手把披著衣服的珞珈攬住,緊了緊,輕聲低語:“我的仙子,珞兒,最近,每每想到這裏有個你,再難我便也不累,我心是歡喜的,真是想你了好想”
珞珈聽著臉一紅,但是沒動,她也知道他沒點穴,江木的發絲吹到了珞珈的臉龐,滑滑的,癢癢的。
一下子,天就開始更暗了的感覺。
遠處天空可以看到星星點點,風吹過竹林沙沙作響,水流也嘩啦啦,偶爾還有哪裏來的動物叫聲,好不真實的感覺。
江木把珞珈攬過來麵對麵貼進懷裏,珞珈感受到了熱量和心跳聲,“咚!咚!”非常明顯和不真實。
江木輕輕放開她,扶住她的雙臂,看著她,珞珈看到那個小喜鵲般的眼睛在夜色裏亮晶晶的。
小喜鵲越來越近,然後吻了她的額頭,珞珈沒動,他或許受到了鼓舞,一路向下,吻了她的眉心、鼻子,然後,是嘴唇,輕輕地摩挲。
珞珈想起,初吻是在一個日出時候被他奪走了,那天是橘紅色、金色和鐵青色的天空,跟今天的黑白的夜空的夜空是兩個極端。
周身籠罩的都是竹葉清香味兒,有溫柔飄灑的月光,有嘩啦啦的流水聲,珞珈閉上了眼睛,唔,好香的竹葉味兒,好吃的竹葉茶,珞珈有些口渴,而那泉眼就在麵前,就這樣,兩人慢慢由淺入深,陷入了長吻,月光照亮了兩個纏綿的身影,將影子映照在微微蕩漾的水中。
江木的吻到了脖子,還在企圖繼續往下,珞珈滿腦子就是那個小喜鵲眼睛唯一殘存的,我是仙子嗎?我是個壞女人吧?
珞珈睜眼,看到了夜空中明澈的月亮和閃亮的星星,不真實的美,這裏真的像是童話故事裏呀。
江木看著軟軟的珞珈,順勢抱起了她。
房間裏。
亮堂堂的月光從大窗戶照進來,照亮了床,珞珈像是被點了穴也不動,帶著紅暈的珞珈甜美可人,江木輕輕地看著她啞啞地說:“珞兒,我,真的可以嗎?”
珞珈沒有說話,但是他看到了月光下她嘴角小小的彎彎的弧度,那是一種巨大的鼓勵,他緊緊抱住了她,內心除了□□的流動還有不再孤單的充實感。
□□還是占了上風,他想要她,要她不離開他,他鋪天蓋地的吻又都落到了珞珈身上。
珞珈很痛。
滿室春色。
甘雨時降,萬物以嘉。
今日立春,萬物複蘇,春天真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