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羞澀,內心卻如男人表麵一般,有幾分春意蕩漾。
白嵐接過手帕,忙打岔道:“最近天氣有些幹燥,不好意思。”
兩人對此都心知肚明,但還是需要些場麵話來打破尷尬,遮掩一下。
良久,白嵐才整理好麵容,穿上了衣物,兩人方真正地坐下。
“不知莫姑娘因何深夜闖入在下房間?”因方才尷尬的場麵讓兩人一度陷入沉默,終究還是白嵐先開口緩解彼此之間尷尬和沉默的交織。
“方才那隻鷹你看到了麼?”莫曉曉反問道。
“姑娘為何要躲避那隻鷹?”白嵐很聰明,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八九分,問道。
“自然是不想暴露我在什麼地方,多謝公子解圍。”莫曉曉說道,“深夜叨擾公子良久,實在抱歉。”
語畢,莫曉曉起身欲離開。
“等等。”白嵐開口說道。
莫曉曉停住了腳步,轉身疑惑地看著白嵐。
“公子何事?”
“夜已深,姑娘即便是出去了,也恐怕找不到落腳的地方,若是姑娘不嫌棄,便留下吧,也可好好睡一覺。”白嵐說道。
“在下沒別的意思,隻是不忍姑娘風餐露宿。”白嵐看著莫曉曉疑惑深重的神色急忙解釋道,“姑娘睡床上,我,就在這房間裏湊合一晚,姑娘放心,在下不會越矩半分。”
“這家夥倒是挺會憐香惜玉的。”莫曉曉心裏雖這樣想,可麵上依舊矜持,“如此,小女子倒是叨擾公子了。”
“請。”白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嵐向來是以君子要求自己,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即便是麵對美色,白嵐亦是如此要求。
為了給足莫曉曉安全感,白嵐刻意點了一盞豆燈,又為了不影響其休息,所以便將燭台放在了自己身邊。
可是莫曉曉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隻要一閉眼,方才那香豔的場麵,還有那股子觸感,就都湧了上來。
越想越燥,越燥越熱,越熱越翻身頻繁,如此一來又是無法入睡。
莫曉曉不知怎麼就像是被勾住了魂似的,一雙眼睛落在白嵐身上不想移開,也不願移開,雖然羞澀但卻不舍。
燭火之下白嵐更加顯得溫潤如玉,莫曉曉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真是有幾分入迷,他比門派裏的任何一個同齡少年都要俊俏,是那種幹淨,清爽,就像是一種花,海棠花,對就是海棠花。
秀色可餐,紅顏禍水,這些本是形容女子,可此刻用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少年最恰當不過了,造這些詞的人一定是沒有看到這個少年,不然絕不會造出隻形容女子容貌的詞。
“你又在想些什麼,怎麼跟發了春的貓一樣。”莫曉曉一個激靈回過心神,責罵自己。
恰似此時清風拂過窗欞,飄進房屋之內,撩動著白嵐額前的一縷頭發。
莫曉曉的又再次被撥動了心弦,兩眼放光。
清風似乎也在與莫曉曉作對,竟然撥開了白嵐的衣襟,衣擺在清風的吹動之下蕩出一圈一圈春光。
“春色滿園關不住”
莫曉曉就這麼躺著,不受控製地欣賞著清風的恩賜,一切都是美好的,真像是此刻身處一片暖陽花海之中,無法自拔,也不願自拔,任由此等花香撩動自己的心弦,沁入自己的心脾。
莫曉曉看得如癡如醉,竟忍不住揚手隔空勾畫著白嵐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