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印堂處起,這眉骨,這鼻梁,這唇,這下頜,幾乎都像是精心雕琢過的一般。
不由得心生幾分傾慕之意。
陽光灑在了白嵐的脊背上,桌子上的那盞燭火早已垂淚盡。
“吱呀——”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一道嫣紅的倩影晃入了房間。
雲莎:“!!!”
怒火焚九霄!
“師……師尊?!”白嵐慌張地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衣袍不知何時散開了,胸膛腰腹春光無限好。
“師尊,你聽弟子解釋。”白嵐說道。
雲莎臉色鐵青一片,黑著臉轉身便離開了,不給白嵐解釋的機會。
白嵐見狀急忙整理好衣物,追了上去。
就在雲莎快要關上門的時候,白嵐趕到了。
“師尊。”白嵐有些羞赧,“師尊,您聽弟子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你與本王雖是師徒,可是私事並不互相牽扯,你這個年紀本王自然可以理解,本王也不屑在意這些瑣事,那姑娘不錯,你好好帶她吧。”雲莎的語氣極為平淡,平淡得有幾分冷意。
“師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弟子與那姑娘沒有關係。”白嵐解釋道。
可是雲莎根本不給白嵐解釋的機會,“嘭——”的一聲,門被重重地關上了。
雲莎也不知怎麼,分明自己根本不在意,卻關門的時候使那麼大的力氣,分明自己根本不在意,可是心裏卻有些別扭,分明自己根本不在意,卻不想聽白嵐解釋。
可究竟是在意還是不在意,雲莎心中沒有答案,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雲莎自己也不能給自己答案。
自己從來都不去考慮的什麼感情,可是白嵐是自己的徒弟,應該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修煉上,而不是去考慮這些。
複雜糾纏不明的情緒讓雲莎心中所有的對立矛盾皆化作對白嵐的失望。
白嵐一直站在門外,希望門裏麵的師尊能夠聽自己的解釋。
他自己也不知怎麼了,自己一直以來都萬分尊敬師尊,不敢輕易越過規矩,更不敢對師尊產生一丁點兒的非分之想。
本是無憂無慮的,可當師尊誤會的時候,自己心裏卻是那般的難受,卻是那般的想要著急對師尊解釋,解釋自己和床上的那個女的沒關係,想要解釋自己心裏隻有師尊,隻有對師尊滿滿的敬意,絕非情愛癡迷。
可是兩人皆在如此心緒複雜的時刻,一個迫於著急解釋,一個根本不想去聽,注定此時此刻是無法溝通的。
良久,白嵐也不再急於解釋而扣門了,而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等,現在雙方最需要的就是冷靜,等雙方都冷靜了下來之後,再解釋這一切。
莫曉曉醒來之後不見白嵐,倒是有些好奇,便起身出門去尋,恰看到白嵐站在一間房門前。
“公子,這是……”莫曉曉疑惑道。
“無事,師尊還未醒。”白嵐說道,“姑娘昨晚休息得還好麼?”
“還行,我打算就此別過。”莫曉曉說道。
“既然姑娘有自己的打算,那就此別過吧。”白嵐道。
“後悔有期。”
“後悔有期。”白嵐嘴角掛著一絲笑意。
莫曉曉而去,白嵐依舊像個木頭一樣站在師尊的房門前,一動不動,從早上站到中午再到黃昏。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