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各個時空的交界點,混雜的能量足矣能將一個靈魂撕得粉碎,能夠幸運來到中心的紅房子的靈魂少之又少。
紅房子,辦公室內。
“我死了。”顧明溪,亦或是顧明錢的瘦小少女麵無表情的說。
“嗐,”一個白色光球在辦公室上滾來滾去,隻聽見它用細細的聲音說,“但你是為了大義而死,這不比上周目好嗎?”
“我死了。”瘦弱的少女隻揪住這點不放。她就這麼看著辦公桌另一邊的女人,可那女人淡定的扇著扇子,一臉愜意。
“我說啊,顧小姐,你已經簽了協議,而且在執行前我也明確告訴你了,在那個時空,我即是你。你的感情,你的思維,你的心理,我全部一分不少的融合了……所以,死亡是你自己選的。”
顧明錢木愣愣的,好像還在處理女人說的話的意思。
“也對……”好一會,她喃喃道。
女人拉開她左手邊的抽屜,裏麵整齊的放著幾十個手心大小的玻璃小瓶子,她將其中一個拿了出來,裏麵的是小半瓶的紅黑橙三色交織的液體。
“要是顧小姐對我的服務不滿意,這個,就退還給顧小姐。”
女人將瓶子往顧明錢的方向推去。
“不,我對你的服務很滿意。”顧明錢釋然的笑了笑,“這是你應得的。我也該走了,新的生活。”
女人起身相送,看著顧明錢離開紅房子,消失在混雜的能量風暴裏。
“新生活……”女人挑挑眉,低頭問跟她身後的光球,“球啊,你怎麼看?”
光球:“?”
“顧明錢或許會死……”女人意味不明的嘖了一聲,“一個瘋狂的沉溺在自己世界幻想症患者……不得不說還真是有點奇怪。”
光球不解。
光球大膽發問:“精神病患者的感覺怎麼樣?”
“其他患者我不知道,她嘛……雜亂無序,世界扭曲得很特別,我還挺喜歡那種類型的世界,可惜那隻是她的幻想。”
女人坐回辦公桌後麵,又悠悠閑閑的扇起她的扇子。而光球繼續在桌上滾來滾去。
“話說,你還是想不起來你的名字嗎?”
“想不起來,你知道可又不肯告訴我。”女人用扇子敲到光球上。
光球嗷了一聲,聲音聽起來委委屈屈的:“不是我不想啊,是規則不允許。是繼續保持本我,還是成為全新的人又不是我能幫你決定的。”
“也是。”她把桌上的那個玻璃瓶放回抽屜裏。
……
等待新的幸運的能夠穿越混雜的能量風暴來到紅房子委托者,所需的時間不知道得多久。至少對女人來說見到新的委托者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後了。
新的委托者是一個很消瘦的女人,帶著羞澀的笑坐在辦公室裏。
“林潤雅小姐,你好。”一個空的玻璃瓶被女人放到林潤雅麵前。“這是你要付出的代價,千分之一的碎片。”
“我知道,規則都告訴我了。你會讓泰九活著的對吧?”
“我不保證。”
林潤雅沒有想到女人會是這個回答。
“結果是個未知數,我隻能告訴你,我會盡力。”
林潤雅短促的啊了一聲:“那麼那麼……如果依舊不能讓他活著……那麼就,就……”
她小聲的說了幾個字。
快樂的在桌上打滾的光球聽後,踩了急刹車,“哇。”
女人慢慢散為碎片,隻聽見她說:“你之所想即我之所想,你的願望也是我的願望……我會盡我所能讓他活著,如果不能,如你所想,吃掉他。”
最後消失時留下的那一聲笑,對光球來說實著是恐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