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其實有點怕自己會影響到藍晚弋的事業,因為他外表特別引人注目,剛出道應該是走偶像路線的,這種最忌諱的就是曝光與其他異性的緋聞,畢竟小時候追星不是白追的。
“祁哥,借支筆,我筆在班上。”,盼盼經過祁辭的座位時頓住一下,然後伸手笑嘻嘻的說著。
祁辭瞥了一眼桌上的黑筆,又無奈的擺了下頭說道:“我隻有一隻,等著啊。”,然後扭頭從時複的桌子上拿起一支黑筆遞給盼盼,順便隨意的說了聲:“謝謝啊,複哥。”
時複也沒說什麼,一直低頭看錯題本,手指輕輕的發顫,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盼盼接過筆,小聲地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準備往自己的位子上走。
祁辭:“小弟,剛剛有人來找你,說校長找你有急事,讓你快點去。”
“啊?”,盼盼疑惑的點開手機屏幕,已經9:18了,三十就要考試了。先是熟練又迅速的改了一下藍晚弋的備注,這次改為“親哥四號辛湛”,然後便咬著牙蹦蹦跳跳的出了教室,心中一團疑惑。
校長辦公室在行政樓,離教學樓還挺遠的,中間跨了一個揚帆廣場,但是可以走小路,盼盼沒有遲疑便走了樟樹林的小道,還沒幾分鍾呢,就聽到有人在右前方叫她的名字。
“辛盼盼,站住!”
盼盼皺了下眉毛,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吸了口氣後便朝聲音方向看去。
右前方站著五個男的,看著挺社會的,個個都染著五彩頭,臉上痞氣十足,還有三個小混混手指上夾著跟煙。
“有事?”,盼盼快速的掃了一眼對方,又低頭瞄了眼自己的腳,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還記得有人給你寫了情書嗎?”,一個帶了土豪金的手表的小混混聲音低沉的說著,這聲音聽起來就像卡了好幾年的老痰在嗓子裏,黏糊糊的。
“不記得。”,盼盼強忍著惡心,簡短又嫌棄的結束對話。
樟樹林的霧氣好像比空曠地更加潮濕,林間修葺的石子小路上也沾了濕氣,秋風送來微寒,樹葉回饋蕭瑟。
“我忘記了,你這麼受歡迎,怎麼會記得呢?”,小混混的頭子繼續說著,眼睛裏滿是不屑,時不時抽一下手上的煙,吐出的煙直接的往盼盼這邊飄來,盼盼也是倒黴站在下風口,被迫吸了幾分鍾的二手煙。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喊住我,沒事我就先走了。”,盼盼絲毫不和他們囉嗦,便直接提著右腳小心的走了一步。
社會小混混頭子:“別急著走啊,阿強,把這個給她。”
盼盼聽到後停下了腳步,過了一會手上接過來個粉紅色信封,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小心的打開了,入目的一麵歪歪扭扭的“字”,這上麵的墨跡稱它為“字”算是給麵子的了,給螃蟹塗上墨水,它爬出來的都比這個好。
信封上寫著的字盼眯著眼睛仔細辨認才看出來“我喜歡你,就像白雲愛上黑土,海燕愛上暴風雨……請答應我”,中間還有幾段露骨的描寫。盼盼已經被無語到了,又以毒攻毒似的往下看去,字跡變了。
嗯?這個胖胖的字乍一看像我寫的,不對,這不是我寫的!這個“道”中隻有一橫,我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的,而且這個回信內容特別惡毒。
賤人,你算老幾,喜歡我的人多著呢,你不配,別自作多情,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個道理不懂嗎?
盼盼心情複雜得看著落款是自己的名字,也是一頭霧水,感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便開始找機會溜了。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要考試了,有時間我們再說。”,盼盼說完便想跑了,但是自己的腳不允許。
混混頭子見狀連忙大跨步走上前去,直接拽住了盼盼的長袖校服衣袖把盼盼往他們那邊拖去。
盼盼條件反射似的猛的掙脫,導致站的不穩直接往右倒去,嘴唇直直的砸在了冰冷鋒利的小石子上,些許溫熱腥鏽的液體流進嘴中,更多的是直接順著下巴頦往下流。左手掌也磕到尖銳石子,磨破一小塊流血了。盼盼徹底被激怒了,咬著牙頑強的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鮮血橫流,眼中的劍氣寒冷逼人,冷冷的說:“你們到底要幹嘛?”
“為小弟出頭。”
盼盼實在難得再跟他廢話,考慮到自己的腳受傷了,戰鬥力直線下降,便強忍著腳上的傷痛小跑著離開。還沒走幾步路就聽到令人作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