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晚弋晚上從片場趕了回來,抱著一小筐紅草莓,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房間又像原來一樣空空蕩蕩的。
嗯?小孩不在?藍晚弋把一小筐草莓放桌子上,然後有點疑惑地打電話給她。手機聽筒裏傳來冰冷僵硬的播報聲:“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藍晚弋有點著急的撥通大哥辛瀚的電話:“大哥,盼盼回去了?”
“晚弋,盼盼在江漢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裏,她胃病犯了,我們也剛收到辛澈消息正開車過去……”,辛翰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藍晚弋後來沒有聽進去辛翰的話了,就直接一路狂奔到路邊打車去醫院了。
到病房門口時,剛推開一個門縫準備進去,就聽到盼盼帶著哽咽地哭喊聲,完整地聽到了這次情緒爆發。
藍晚弋咬著下唇,垂下的手緊緊握著,然後深吸一口氣,出神地走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裏,一邊有一邊的洗手洗臉,洗到自己的手出現褶皺,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紙巾擦好,整理好情緒後,假裝無事發生地走回病房。
看到盼盼的三個親哥全都站門口。大哥辛瀚點了根煙抽了起來,二哥站邊上說著什麼,小哥則皺著眉頭坐在椅子上翻著雜誌。
“小孩她怎麼樣了?”,藍晚弋輕喘著氣輕聲的問著。
“吃了藥了,但還要在醫院住幾天。”,辛潺溫聲回道。
“晚弋,你進去陪她吧,我們就先回去了。”,大哥辛瀚也知道這麼多人在這裏沒有半點作用,盼盼也不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現在情緒也失控了,便讓藍晚弋一個人留在這裏,這樣可能會好點。
藍晚弋點了下頭後便輕輕的推開門進去了,白色病床上縮著一小坨的盼盼,腦袋的頭發散亂地在枕邊。
“小孩,胃還難受嗎?”,藍晚弋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伸手輕輕的捋順盼盼的頭發,然後就靜靜地坐在床沿邊看著盼盼。
盼盼其實沒睡著,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重新麵對藍晚弋。
當那聲熟悉的“小孩”從身後傳來時,淚水如泉般湧出,盼盼怕忍不住哭出來便緊緊的咬著之前破了的右下唇,逼自己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不能回頭看他,更不能抱住他。過了一會兒嘴中鐵鏽的腥味蔓延開來,盼盼都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順著自己的下巴滑落在幹淨的枕邊。
可是,不可以回頭!不可以!
溫柔熟悉的梔子清香壓過病房消毒水味道,漫上盼盼的心頭,撓的心癢癢。
就這樣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有閉眼。月光透過窗簾照射在兩人的臉上,慘白駭人。
第二天早晨盼盼在藍晚弋不在的間隙,直接溜回家。
“小哥,跟藍晚弋說一下我回去上課了。”,盼盼冷著臉淡淡的說著,因為一夜沒睡,連嘴唇的毫無血色,看著整個人都虛弱無力。
“我去,你不好好在醫院待著,亂跑什麼?你嘴巴是磕到了?”,小哥辛澈看著突然回來的盼盼一臉嫌棄,伸手抽了張濕紙把盼盼下巴上的血跡擦幹淨,又無奈地跑到廚房給盼盼盛了一碗白粥。
盼盼接過小哥遞來的粥,低著腦袋,準備直接的喝。
“哎!燙!你是大傻子吧?”,辛澈連忙搶過盼盼手上的碗,無語的拿著一個勺子攪和攪和涼,又自己嚐一下看燙不燙,然後滿臉嫌棄的說:“小鬼,張嘴。”
盼盼像是失去了靈魂,像一個木偶般地張嘴吃飯,然後背著書包上學。
狀元b班裏
“小弟,你猜今天有什麼事發生?”,祁辭一臉神秘地說,臉上都是蓋不住的興奮。
盼盼趴在桌子上沒有回答,眼神發愣。
“小弟,你怎麼了?”,祁哥發現盼盼今天不對勁,之前每天都是活蹦亂跳的,今天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盼盼輕聲的回道:“你說。”
“群裏發了五個彩虹頭被警察摁住的視頻,本來囂張跋扈的,被按在地上的時候殺豬般的亂叫,跟個孫子一樣滿地求饒。”,祁辭興奮的掏出手機,點開視頻放在盼盼的麵前。
視頻播放中間一閃而過微卷的棕色長發。
楚聽玄?是他幫忙的?
“小弟,你昨天逃課校長剛好來了,你今天早上要全校大檢討,還有到校榮譽走廊麵壁思過。”,祁辭繼續說個不停。
“嗯”,盼盼麵對檢討其實沒有任何一點情緒的起伏的,隻是腦子裏想到:計劃可能不能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