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杳無人煙的深山中卻傳來陣陣巨響,一棵棵樹七零八落地倒地,似乎此地被狂風摧殘過。
混亂的中央,黑死牟與宴對立,兩人都喘息著,已然戰至終章。
秋風吹過,攪動股股戰意。
宴喘著粗氣,感受下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咧嘴笑道:“最後一招了,閣下要接好了。”
回應宴的是黑死牟握緊了刀,擺出了更加認真的姿態。
來吧。
宴會意了,露出更燦爛的笑容,他深深地吸入一口氣,“月之呼吸——”
黑死牟也調整呼吸,壓低聲音,“月之呼吸——”
“拾肆之型”
“拾之型”
兩人同時揮起刀,
“凶變·天滿纖月!”
“穿麵斬·蘿月!”
砰——
兩股巨大的刃風相撞,瞬間蕩平了周圍的一切,樹木花草全都不複存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裂痕。
造成這一切的兩個罪魁禍首,兩把刀重重地磕在一起,一切花裏胡哨的劍氣對彼此都是多餘的,想隻憑蠻力分個上下。
宴用出了拾肆之型都沒能奈何得了黑死牟,心裏也打出火來。他手腕下壓,給刀施加更多的力量想要壓下黑死牟的刀。
然而黑死牟的刀紋絲不動,他氣得直瞪他,用眼神暗暗較勁。
黑死牟麵色不改,隻平和地看著他。
啪啪啪,突兀的鼓掌聲打破了平靜下的暗流湧動,“好厲害啊,真是華麗的劍技,沒想到黑死牟閣下居然肯教宴閣下劍技呀,我聽說的時候可是吃了一驚呢。”
黑死牟和宴對視一眼,一齊收起了刀。今日的結果已然分曉,再繼續下去也是無用的,更何況還來了個不速之客。
宴還帶了點火氣,沒好氣地對童磨說:“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兩位閣下對練呀。”童磨笑嘻嘻地。
宴白了他一眼,“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對練的?”
看他們收了刀,童磨三步並作兩步,湊到他們身邊,“當然是玉壺閣下啦,玉壺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話說玉壺的新姿態真是不錯呀,聽說也是閣下給玉壺的建議?不得不說宴閣下您”
童磨還在不停叨叨。被童磨時不時就郵件騷擾,他現在已經能自動屏蔽童磨的廢話,提取其中的關鍵詞了。
玉壺?他就知道。
前段時間玉壺一副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樣子,送給了他一個壺,說是之前換位血戰時冒犯了他的賠禮。
他看在壺還算漂亮的份上,沒跟他句句帶刺的話計較。
但他那張嘴實在是氣人得不行,又被打擾了學習時間,害得黑死牟在一旁等他。他直接腦筋一轉想了個歪主意,忽悠玉壺把自己改造成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