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沒有反駁，童磨有些洋洋得意，似乎終於抓到了他的小尾巴，“閣下忘了嗎？我們的約定，五十年之內無論我問什麼，閣下都不可以對我說謊。”
被直接拆穿宴也沒多意外，他本就沒想過能騙過敏銳的童磨。但是這個約定他有些頭疼。童磨不提的話他完全忘了腦後。
童磨愉悅地抵著金扇，一副思考的樣子，“怎麼辦好呀，宴閣下居然對我說謊了，說謊可不是乖孩子，壞孩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這會兒宴也完整地想起來了當初的約定內容，聞言反駁道：“但是我們的約定好像沒有說，如果我說謊了就會得到懲罰。”
童磨愣了一瞬，隨後大笑出聲，“哎呀呀，好像是真的呢，居然被宴閣下找到了漏洞。嗯嗯，沒辦法了，那這次就放過閣下好了。”
他湊近宴的臉，緊盯著他的眼睛，唇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輕聲道：“不過要是有下次，我可是不會放過閣下的。”
宴沒把他可以說是警告的話放在心上，麵無表情地一把拍開他的臉。
童磨順勢又歪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不老實地動動調整坐姿，又問道：“宴閣下，那個孩子究竟去哪裏了呀？”
宴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隨口回道：“你怎麼這麼在意他？”
童磨也拿起個杯子湊到茶壺旁，宴無奈地也給他倒了杯水。
“我就是很好奇啊。”他想了想又說：“那個小家夥發現了閣下的身份嗎？”
“嗯。”
童磨來了興趣，“他很害怕嗎？不能接受於是逃跑了嗎？”
“沒有。”宴摩挲著手中的杯子說：“是我主動送他走的。”
童磨有些不理解，“欸？為什麼啊？閣下能養著他，不就是很喜歡他的意思嗎？既然那個小家夥也沒有害怕，不是正好可以一直安穩地一起生活下去嗎？”
“人和鬼終究是不同的。”
童磨還是想不明白，皺著眉毛道：“既然這樣的話幹嘛一開始還要養著他嘛。”
宴被他問得出神。為什麼還要養著他嗎，其實我也不太明白。
看他半天沒回應，童磨又搖搖扇子笑著說：“宴閣下好有趣，我一直覺得閣下比起鬼更像是人類。”
宴瞥了他一眼。有趣？你是想說我奇怪吧。不過以童磨的腦回路還真有可能是覺得他有趣。
話說回來童磨這煩人精什麼時候滾回去？他馬上就要去和黑死牟對練了，他可不想一回家發現童磨還賴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