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有氣無力地推搡著童磨,“快點走啦,要是被黑死牟閣下感應到你在這兒,他生起氣來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童磨全身都在抗拒著,腳像黏在地上一樣一動不動。掉在地上的頭軲轆軲轆滾到了他腳邊,小嘴一張叭叭道:“可是外麵已經天亮了呀。”

“那就叫鳴女直接把你送回去啊。”

童磨一臉無辜,“但是一直麻煩琵琶女小姐不太好欸。”

宴青筋暴起,我看你使喚鳴女不是使喚得很開心嗎?現在跟我說不太好,你就是想賴著不走吧!!

怒從心中起,他一腳踢飛童磨的頭,“那就隨便你吧!”

砰的一聲,臥室門被重重地關上。

童磨操控身體撿回了滾了好幾圈的頭,整理整理亂糟糟的頭發,有些疑惑,“啊嘞嘞,宴閣下的火氣好大呀。”

他自顧自地嘟囔:“女孩子總生氣可不好”

童磨剛悄咪咪地打開一條門縫,一個枕頭就被無情地扔到了門上,嚇得童磨連忙縮回了身子。

“滾開!別煩我睡覺!”

童磨又默默地關上房門,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原來是要睡覺呀,但是想睡覺的宴閣下好可怕啊,嗯,這點我也記住了。”

在客廳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坐了一個白天的童磨終於等到宴醒來了,結果得到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怎麼還在?”

童磨發誓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好過分啊,宴閣下對我好冷淡啊!我一直安靜地等著閣下醒來,閣下為什麼要對我說這種話!”

還有些迷瞪的宴坐到他身邊,盯了他好一會,敷衍道:“啊對不起。”

雖然是不怎麼真誠的道歉,童磨還是喜笑顏開,“那我就原諒你了。”

他把玩著金扇,似是不經意地提起,“說起來,家裏怎麼隻有宴閣下一個呀,之前那個小孩子呢?”

嗯?說的是堇嗎?

他對童磨知道堇的存在並不意外,畢竟之前童磨還給他郵過照片。不過

“你什麼時候對男孩子有興趣了?”

“我隻是問問嘛。”

他輕輕扇著金扇,惡劣地揣測,“讓我猜猜,嗯被閣下吃掉了嗎?”

不等宴回答,他誇張地表演著,“欸?真的嗎?真的被閣下吃掉了嗎?不會吧,看閣下帶在身邊那麼久還以為是要一直養著的,沒想到隻是儲備糧嗎?”

神煩的童磨快滾啊

再多待一會兒他就要被煩死了。

他惡聲惡氣地說:“對,就是被我吃了,渣都不剩。”

童磨聞言眯起眸子,七色的琉璃眸子折射出銳利的鋒芒。他壓低聲音道:“閣下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