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話題居然轉到她身上,宴桃不由得有些茫然。

正要求助似的看向無慘,無慘卻已經開口說:“緋村先生,我妹妹已經結婚了,您應該稱呼為夫人。”他沉著臉色,一字一句緩緩說道:“還有,對一位女性的外貌評判,您是否有些失禮了呢?”

緋村一驚,似是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行。慌忙鞠躬道歉,改口道:“真是抱歉了,月彥先生。是我太過失禮了,請您原諒我的過失。”

無慘臉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看無慘沒有說話,緋村愈發覺得自己冒犯了。他鞠躬道歉了許久,直到周圍零星的路人都有些奇怪,駐足觀看他們。無慘才溫柔地笑著說:“緋村先生,我原諒您了。天色不早了,您還是快些回家吧。”

緋村聞言慌忙告辭離開了。

看他不複從容的步伐,宴桃想到,看樣子是回去盤算怎樣備上一份道歉的禮物了,不過得罪了無慘可要準備好一份厚禮才行。

“我也很不愉快。”無慘突然低聲冷冷地說。

啊?你突然自言自語什麼?

宴桃迷惑地看向無慘,隻見他臉色沉沉地看著緋村離去的方向。

無慘低頭看著累,又開口說道:“一個不錯的提議。”

宴桃驚了,她目光在無慘和累之間來回移動。

什麼啊?你們倆到底在背著我打什麼啞謎?為什麼隻有我不在群聊裏啊?

無慘又接著說:“不。”隨後目光移到宴桃的身上,宴桃直被他看得一激靈,眼珠子不敢亂轉,直勾勾地與無慘對視。

“你去。”

我去?我去哪兒?你們倆背著我說悄悄話,現在要我猜謎嗎?宴桃隻覺得壓力山大,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我看無慘你也不差啊!

還好無慘好心地給她解釋了,隻是是宴桃不太願意知道的真相。

“你去,殺了那個緋村。”獸類的豎瞳替代所有溫潤的假象,他壓低了聲音道:“用你的尖牙與利爪,殘酷的,殺了他。”

呼吸在耳邊激起一陣酥麻,她不自覺紅了耳朵。然而冰冷的言語如黏膩的毒蛇緊緊纏繞,讓她如墜深淵。

為什麼殺了他?隻是因為他那些有些過界的言語嗎?

但如果被冒犯的是無慘的話

那為什麼要我去?聽他們的腦內對話似乎是累想親自去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無慘為什麼要作為上弦的我去?

他在懷疑什麼?他在試探我嗎?

近在咫尺的臉龐,她卻不敢再看一眼那雙眼睛中暗藏的思緒。

她克製著不讓自己露出怯容,“是,無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