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毅的心很慌。聽沈非那不正常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是不是自己與呂喬在一起卻又沒做成的那件事讓沈非這家夥發現了,然後虐待呂喬?
張君毅並不是害怕事情發生後沈非和自己的“決鬥”,甚至他很清楚總有一天會與沈非之間為呂喬而廝殺。問題是現在呂喬在上海隻麵對沈非,沒有人能夠保護呂喬。
想到這兒,張君毅拿起電話撥給劉大強:“大強,明早上你同我去趟上海。”
“剛回來怎麼又去上海?”劉大強疑惑:“那個舊城改造忙得要死,你悠閑自在,我可抽不開身。”
“明天是周六,你當總經理就要像個總經理的樣子,該放手時就放手,否則下屬對你的依賴太大,他們也得不到鍛煉。明早跟我走。”張君毅不由分說,放下電話。
當兩人乘早班飛機抵達上海叫了一輛出租車趕到別墅門口時,隻見一輛標有出診字樣的麵包車在外停放。
張君毅這下真的慌了,他意識到是呂喬出了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問題:生命危險!
劉大強上前就砸門:“沈非!開門!”
沈非一夜沒合眼。他從沙發上站起身,把門打開,苦笑笑又搖搖頭:“來的真早啊你們。”
“我喬哥呢?我問你我喬哥在哪裏?”劉大強已經就是準備拚命的架勢了,他對著沈非吼道:“快說,你把我喬哥怎麼啦?”
沈非望著劉大強圓睜的怒眼:“樓上,你自己去看。”
張君毅正想跟著劉大強上樓,被沈非用身子一擋:“不簡單啊張董事長,還帶來了打手。想怎麼收拾我呀,說說看。”
張君毅把沈非一推:“去你的吧。想收拾你還不是分分鍾的事!”說完就快步往樓上跑去。
“喬哥啊,喬哥!”劉大強見呂喬躺在床上,手背上還插著輸液針管,也不管醫生護士的阻擾,就上前搖晃呂喬。
張君毅在臥室內到處找有沒有打架的痕跡或者是留有血跡的地方。
醫生說:“二位先生,病人重感冒,還在治療,請回避一下吧。”
“重感冒?就是傷風咳嗽的重感冒?”劉大強問醫生。
醫生點點頭:“對,就是受了風寒感冒了。”
劉大強眼睛望著張君毅狠狠地說:“大驚小怪!”
張君毅也愕然。但是沈非電話裏的聲調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絕對不是僅僅重感冒這麼簡單的事情,他不信,就又趴到呂喬床頭左瞧右瞧,還居然想掀起被子看看呂喬身上是否有傷痕。又見女護士用眼看著自己,想想太冒昧,就收住了想掀被子的手。
“我們給病人用了鎮靜藥,病人需要休息,請先生回避吧。”醫生又對張君毅禮貌地說道。
並沒有張君毅想象的事情發生。他也有點後悔了,不該這麼冒失地聽到風就是雨的跑到上海來。他拉著劉大強示意下樓再去問問沈非。
沈非還在客廳坐著。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見兩個要打架的人從樓上下來,就問:“怎麼樣,是不是現在動手打,還是請你們吃完飯再動手打?
兩個“打手”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劉大強能上能下:“嗬嗬,我們以為你小子欺負我喬哥呢。”正說著,見有護士從客廳旁邊的臥室裏走進走出。劉大強問道:“這兩間房有人住嗎?”
“我父母親在掛吊瓶。”沈非平靜地說:“來,帶你們看看。”
沈非領著張君毅和劉大強來到老太太的房間裏,這老太太一見兒子領著人來看自己,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是阿拉對不起喬喬啊,對不起阿拉孫子啊!”
張君毅和劉大強都是第一次見到老太太,很禮貌地點頭哈腰問好。
“姆媽別哭,這是我的朋友。你閉上眼什麼都別想,睡一覺就好了。”
老太太淚眼婆娑點點頭,對兒子說:“儂去看看喬喬怎麼樣,要不要去住院呢?”
“姆媽別操心了。有我在呢。”沈非給母親掖掖被頭:“閉上眼休息吧。”
三個人退出房間又來到老爺子的房間。這老爺子也是一樣,在床上躺著歎氣。見兒子帶人進來,用那隻沒有掛針的手錘著胸口:“罪孽、罪孽啊!阿拉跟儂姆媽要遭雷劈的!”
“阿爹勿要這樣講,好好休息。隻要儂跟姆媽健康了我才能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