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喬望著這兩個人笑笑:“我沒事兒,就是感冒了。”
醫生對呂喬說:“吊瓶裏還剩一點兒藥水,一會兒就給您取針。明天還要再吊一天針就差不多好了。”
呂喬看看藥瓶,對醫生說:“這一點兒我不吊了,可以取針,你們幾位也可以早點兒回去。”
醫生答應後就讓護士取針。呂喬目送醫生和護士離開,口裏連聲地“謝謝”,又讓劉大強去送送醫生和護士們。
就剩張君毅一個人在呂喬身邊。
呂喬抬起頭想坐起來,張君毅扶著她說:“別動,我來。”他用個靠枕放在床頭,把呂喬扶著往床頭上靠靠:“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
“沈非呢?”呂喬沒有回答張君毅關於生病的話題,問道。
“老鄭讓我航空托運了四箱柑橘,到了上海,沈非去取了。”
呂喬點點頭“哦”了一聲,又問:“東升的柑橘園開始摘果實了?”
張君毅點點頭:“柑橘很甜,一會兒你嚐嚐。”
“他好嗎?”呂喬眼睛看著張君毅又不想讓張君毅認為自己很關切鄭東升的情況,所以那晶亮的眸子就遊移起來。
“很好。放心吧,可以自己走路了。”
呂喬笑了。隻有她心裏清楚鄭東升的恢複跟自己的關係很密切。但是呂喬笑得太深奧,張君毅不懂,也不想懂。因為張君毅的矛頭不是鄭東升,而是沈非。
“你和大強怎麼又來了呢?”
“想你了。”張君毅盡管聲音很小,呂喬還是十分慌張,眼睛瞧著臥室門:“你不要這樣子!”
張君毅望著半躺在床上的呂喬,台燈不太亮,映襯著呂喬更是迷人。隻見呂喬那披散的頭發濃濃密密,一半兒在肩後,一半兒在胸前。一縷碎發垂在額頭,加上眸子黑亮晶瑩,睡衣是淡藍色的,臉色因病略顯蒼白但仍然是美人坯子一個,張君毅有些把持不住,站在床頭,用手背撫弄呂喬的額頭和那碎發,險險站立不穩。
呂喬感覺到了張君毅的柔情,心中也激起陣陣漣漪,那五星級酒店的一幕幕慢慢映在了腦際。她微閉上眼睛,抖動著睫毛,心就“砰砰”地跳起來。
張君毅想想這兒可不是五星級酒店,樓下有沈非的爹媽,還有那一會兒就蹦上來的劉大強,就拚命克製住想抱抱呂喬的衝動,說:“我和大強明天就回去。”
“是沈非叫你們來的嗎?”
張君毅不想讓呂喬知道自己和大強為什麼要來上海,就胡亂地“嗯”了一聲。
“你就騙人吧。”呂喬嘴角露出了一點兒笑容。
張君毅也笑了:“你快點好起來,我真的很想你。”
呂喬正想說話,見劉大強上了樓進了臥室,就說:“大強,你們那麼忙,幹嘛要來上海呢?
“還不是這老張非要我來嘛。”這話一出口才看到張君毅的眼色。但是沒辦法話已經說出來了。
“今天我們還把沈非——”劉大強還沒說完,就被張君毅踢了一腳。
“哦哦,我們倆中午同沈非在外麵吃的飯。”說完,就在呂喬床頭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看張了口的破鞋子。
呂喬的眼睛很毒,心也很細。劉大強的話,還有劉大強的破鞋子再加上張君毅站在自己身邊用手撩自己頭發時袖子帶出來一陣一陣的風讓她意識到發生了事情。
“大強,你的鞋子怎麼壞了?”
劉大強笑笑:“嘿嘿,早就應該壞了,這一用勁就徹底壞了。”
“幹嘛用那麼大的勁?”
劉大強不知道如何回答呂喬就用眼睛看張君毅。
“張董事長,你的袖子怎麼回事?是時髦呢還是時裝?”呂喬見劉大強眼睛瞧著張君毅,就轉而問張君毅。
張君毅知道瞞不過呂喬,就說:“沈非把你在醫院守著曉鵬截肢時所遭的罪都跟我們說了,我和大強打了沈非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