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監獄局辦得內部報刊上登出了女子監獄罪犯呂喬的一首詩,是悼念汶川災害中死難的同胞的,詩名是“臨風的希冀”。
謝雅琪打來電話,對宋斌說:“呂喬很優秀,你可以大膽地使用她,充分挖掘她的自身潛力,比如可以讓她當教員,你們監獄是有服刑改造教員崗位的。”
已經把呂喬調到了教員崗位的宋斌卻在電話裏對謝雅琪說:“謝局長,您放心,我會按照您的指示,盡快把呂喬調教員崗位。”
話說張君毅開完了市政府的懇談會後,給遠在加拿大的總部一個電話,表明了中國國內目前的地震災害嚴重性,並得到總部董事局的鼎力支持,及時為災區調來一支戰地醫院,投入對災區人員的救治。同時以加拿大總部董事局名義捐贈XXX萬美金,用於災區重建。
沈非的集團公司根據市委市政府的部署,調集部分技術人員趕赴災區做危房鑒定;同時以集團公司名義捐贈XXXX萬人民幣做災民救助金。
在十分繁忙的事務中,沈非的腦袋瓜子卻越用越靈光起來。一個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形成,這個閃現也許是觀看中央電視台報道災區村級組織在現場搶救人員而引發的。
這天,他忙中偷閑地回了一趟父母家。正好蘇素麗去上班,曉鷺去上學。他問老父老母:
“阿爹姆媽,我們老家那邊還有沒有親戚呀?”
母親回答:“當然有啦。沈家是大戶,寧波那廂親戚不老少咯。”
“有沒有在鄉下村委會當幹部的親戚呢?”沈非試探著問父母親。
老父親說:“儂姆媽的哥哥也就是儂大舅舅的小姨子女兒的老公就是當村幹部的。勿曉得現在是不是下了台。”
“下台的不算。現在在台上的有沒有?”沈非一聽“下台”就著急,趕緊問。
“儂想做啥?”老母親疑惑地問道。
沈非想,一定要跟父母親講清楚,講清楚了才有可能達到目的。於是沈非說:“阿爹姆媽,我想在老家開個與呂喬的婚姻證明,這樣才有可能在監獄裏跟呂喬單獨見麵。”
老父老母肯定也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見到呂喬。所以就馬上說:“阿拉跟儂姆媽去一趟老家,把老家的親戚全都翻個遍,肯定能找到幾個當村幹部的。”
說走就走,老倆口收拾好東西,就趕緊上了沈非的車。
抱著極大希望的沈非載著老父老母往長途車站駛去。路上,沈非說:“這件事隻能我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那一大一小一個字都不能露。”沈非說的“一大一小”是指蘇素麗和鄭曉鷺。尤其是這個“吃裏扒外”的鷺鷺,可是讓沈非長了不少見識:“你們回來後也要找個理由瞞住她們懂不懂?”
老太太拚命點頭,渾身就像上緊了的發條般既緊張又躍躍欲試。
老父親也說:“曉得曉得。不用儂交代,阿拉還想開個證明,證明呂喬是阿拉的媳婦呢,也好去監獄看看伊。”
“哦,對了,”沈非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趕緊把車停在了路邊上:“阿爹姆媽,你們曉得呂喬兩個字怎樣寫?”
“曉得呀,雙口呂,大橋的橋。”父親搶著說。
“勿聽伊咯。雙口呂,喬喬的喬。”母親斥責老父親,又趕緊訂正。
兩個老人都沒有說對,沈非想笑,就說:“這樣,我寫在紙上,把證明的內容也一並寫好,你們找到當親戚的村幹部就讓他按照我寫的內容抄一遍就行。”說完,又趕緊說:“一定要蓋章子的哦,沒有章子就沒有用的。”
老父老母比沈非還急:“曉得呀,儂快點寫下來。”
好在,去往寧波鄉下的車一個小時一班,很快,老倆口就上了車,沈非一直望著老父老母坐在車上遠去,才興致勃勃地回集團公司。
第二天下午,沈非就接到了老父親的電話說:一切順利,趕快來拿證明!
沈非看看表,已經都快下午五點鍾了,知道那蘇素麗和鄭曉鷺肯定在家,就說:“阿爹呀,儂隨便編個理由,帶著姆媽走出來,我在路邊上接你們去外麵吃飯。”
沈非終於見到了老父老母給自己帶來的證明。飯店裏人來人往,沈非謹慎的很,拿著證明跑進人家飯店的衛生間,坐在抽水馬桶上把那證明看了不止十遍。
然後沈非走出衛生間,為老父老母各點了一盤西餐,而且還現場教學,指導老父老母用餐刀餐叉。好不容易看見老父老母皺著眉頭吃完那五成熟的、還有一絲一絲帶著血的牛扒,才愉快地送父母親回到住地的路邊上。下得車來,沈非又交代一定要保密,弄得老倆口還跟沈非拉了勾,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