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愁端著個盤子站在旁邊看著,滿意點頭,“這孩子,做的還挺熟練的,比我好多了。”
雲綠已經將廚房擦洗出來,麵對閻王愁笑了說,“是晚輩打擾了前輩做飯,前輩能不懲罰晚輩,晚輩已經非常高興了。”
“哼!還挺會說話的。”閻王愁將手中盤子放下,擼了擼袖子,臉上一副看開了的表情,“罷了罷了,來此地,必過石壁,那麼窄那麼難走的羊腸小道,何況你還背了個人,算了算了,我就給你朋友看看好了。”
說著話就往外走,雲綠急忙將抹布放進水桶中清洗幹淨拿出來,擰幹後掛在竹竿上晾著,又把水倒了,桶放好,這才急急放下袖子走向大門。
院門口,閻王愁正蹲在地上,右手放在原白川右手腕上把脈。
雲綠沉默著出來,見閻王愁噘著嘴,臉上再仔細也看不出情緒,隻好壓住心中疑問,靜靜等待。
約莫一盞茶時間,閻王愁才站起身來,拍了拍後麵衣擺泥巴,一邊說,“他受了極嚴重內傷,五髒六腑移位,又遭受酷刑,若非原本底子紮實,早就斷氣了,更遑論,他手腳筋都被人挑斷。”
原白川知道自身情況,如今依舊神色淡淡,仰頭看向對方問,“那請問前輩,能否治好?”
“什麼?!”閻王愁原地一跳,震驚看他,“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居然問我能否治好?難道我閻王愁是浪得虛名?”
原白川不急也不生氣,依舊不卑不亢說,“前輩誤會,晚輩自知傷重,恐怕時日無多,故而才想得知,還有多少時間的活頭。”
“切。”閻王愁握住雙手放在肚子前,看向原白川說,“要治你傷不難,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閻王愁,閻王爺看到我也得愁,豈能治不好內傷?我開幾服藥給你喝下去,再把我的梅花五行針給你一紮,保管你內傷五天痊愈,跟以前一樣吃嘛嘛香,身體倍棒,至於你的手腳筋嘛……”
閻王愁抓了抓腦袋,“這個就比較麻煩了,因為我手裏沒藥,而且這藥也不好找。”
雲綠急促說,“請前輩告知,縱是千難萬險,晚輩也自當找來。”
閻王愁打量雲綠,抓著下巴,“需要大雪山的雪火石,刺激被割斷的手腳筋,讓其重新長出來,自可恢複如前,便是你的武功,也會隨著手腳筋恢複而一同恢複。”
她聞言,與原白川對看一眼,卻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解。
閻王愁開始在四周慢悠悠度步,“雪火石你們是不會知道的,畢竟就算是大夫,也沒幾個知道這東西,這東西是大雪山下未熄滅的火山,受到大雪山終年冰寒之侵蝕,不知經過幾千幾萬年,才凝聚成雪火石,可謂天地間至寶啊,如今要想救治手腳筋,唯此法。”
雲綠聞言,略一沉思,看向閻王愁行禮,“晚輩明白了,既如此,他還要治療內傷,那就讓他先留在龍潭,晚輩去大雪山取來。”
話音方才,原白川毫不猶豫拒絕,“不可!大雪山危機重重,終年大雪不融,時時有雪崩,處處有狂風,此去太過危險。”
雲綠正要說服他,閻王愁卻笑了起來,“嘿嘿嘿嘿兩個傻子。”他抬手指向雲綠,“你以為把人丟在這兒你去大雪山就行了?那雪火石是大雪山底層未熄滅火山,兩者如陰陽交融一般,又經過不知幾千幾萬年才凝聚出來的,隻能在大雪山用,一旦離開大雪山,那東西就沒用了。”
“這……”雲綠心一沉,隨之重新堅定說,“那好,請前輩救治他內傷,五日後他傷好,晚輩帶他去大雪山。”
原白川剛要開口,雲綠目光堅定看他,“不準拒絕。”
閻王愁笑起來,“治他呢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這個醫藥費……”
雲綠正色說,“前輩請說,晚輩一定將診金分文不少供上。”
“去去去。”閻王愁一擺手,不耐煩說,“我都這把年紀了,又住在這窮山惡水的破地方,還要錢幹嘛?”
就在她疑惑不解時,閻王愁湊了過來,緊挨雲綠,地上原白川劍眉一皺,眼中滿是堅定,語氣毫無斡旋,“雲綠,我們走。”
話音剛落,緊挨雲綠的閻王愁就說了,“京城威武大將軍家,有一壇窖藏了三甲子的竹葉青,你去把它偷來,我就治他。”
坐在地上後背貼著牆麵的原白川低下頭,不再說話。
雲綠緩緩站開一步,麵對閻王愁,好奇問,“前輩要這酒做什麼?為什麼又要晚輩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