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第20章:落水(1 / 2)

原白川握緊雲綠手,兩人踉蹌後退,重傷之身踩在混亂石子上,一同跌入奔騰河水中。

兩人落入河水,渾身冰涼,意識模糊中,原白川張了張嘴,雲綠看到了,他說:抱歉,拖累你了。

岸上,兩人誰也沒有輸,誰也沒有贏,四目相對,忽然,兩人一同起身,快如飛燕,急急奔向統一方向。

徐聽賦笑了起來,“果然,少宮主對寒蟬泣血丹動心了。”

“本為珍寶,誰能不動心?”

“那日京城外,少宮主不曾緊逼原白川與雲綠,是因為你的心已被寒蟬泣血丹吸引。”

“我曾在先父手記中看到寒蟬泣血丹,可惜年久月深,寒蟬泣血丹藥方早已流落不知何方,而今再現,自然動心。”

“少宮主,有徐某人在,你之願望隻能落空。”

“徐聽賦,你太過自信。”

“在下不曾畏懼,少宮主孤身在外,想來,你此次所帶人手,皆已在為寒蟬泣血丹奔波了。”

“可我的話,並未讓你腳步慢下來。”

“三途宮已是為禍天下,再得寒蟬泣血丹,豈非滔天之禍。”

“那你可知,三途宮來曆?”

“在下很想知,隻是你我輕功,說話時間,離少林山腳隻有三十餘裏地,恐怕這短短路程,不夠說清楚啊。”

話已至此,無話可說,少宮主抬手,龐大真氣凝聚,徐聽賦見殺招襲來,不躲不避,抬手應戰。

躲在遠處茂盛林木中一塊巨石後的秋望業笑了,“哼!你們慢慢打吧。”

秋望業一路被徐聽賦追得緊,沒有片刻放鬆,此刻急忙往人煙處找尋,順著血脈中那無形又奇妙的聯係,來到一處農居木屋前,見秋寒蟬正坐在陳舊發黑的竹椅子上,左手端著盤子,右手拿著蔥油餅,吃的一嘴都是油。

站在她麵前的是個普通農婦,笑盈盈說,“你一個姑娘家,手卻是冰涼冰涼的,這可不行,你先吃蔥油餅,我一會兒殺隻雞,燉雞湯給你喝,我跟你說,我養的雞可補了,四周有媳婦生了孩子,都來買我養的雞。”

秋寒蟬高興點頭,“謝謝周嫂子,我……”

話未說完,秋寒蟬驚恐手抖,裝了蔥油餅的盤子落地,她顫抖著站起身,看向衝進院門的秋望業。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跑得掉?”秋望業步步緊逼,周嫂子瞧了眼人,急忙擋在秋寒蟬身前,大聲喊,“你誰啊你?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秋望業氣笑了,“一個農婦,也敢對我這樣大呼小叫!”

話音甫落,抬手一掌,眼看農婦將喪命厲掌之下,卻聽到徐聽賦聲音,“師弟,勿要濫殺無辜。”

院中三人仰頭看去,隻見兩個男人落在房頂上,飄飄如天上神仙。

秋望業看到人,急忙往前,伸手一攬將秋寒蟬抱在懷中就要跑,不妨徐聽賦一道劍氣刺來,秋望業心中慌忙,下意識將抱著的秋寒蟬的手一鬆,驟見徐聽賦輕如飛燕已到麵前抱住秋寒蟬,看向麵前人,“師弟,你要對付的人不是我嗎?怎麼連個農婦也不放過了?”

話音一落,他如穿雲鴻雁高飛,不及眨眼,人已不見背影。

水中月如破碎的琉璃,碎碎光芒。

河岸兩邊樹林中不斷傳來鳥啼蟲鳴,雲綠睜開眼,席卷全身的冰冷傳來,強迫她立即清醒。

“原白川?”沙啞的聲音喊叫,耳邊是水浪聲響,她急忙爬起來,冷冷月色下,原白川躺在水岸交接處,昏迷不醒。

雲綠咬緊牙起身走過去,將人拖上岸,找了塊大石頭躲避河風,強行運功將兩人渾身衣服逼幹。

她將人放在地上,不敢走遠,胡亂撿了些枯枝回到巨石後點起火堆,圍著靜坐。

天光漸亮,火堆也已熄滅,原白川終於清醒。

“總算是醒了。”雲綠坐在他身邊,語氣裏盡是激動。

原白川剛想說什麼,一張口,話還沒說出,卻扯得五髒六腑皆疼,倒吸一口涼氣,身子軟軟靠在巨石上,緩了許久,看向雲綠,“你……”

他知道,兩人都受了重傷,“我們如今在何處?”

耳邊呼嘯河風,冷冽如刀,兩人如水上浪花卷起的泡沫,渺小脆弱。

雲綠沉默了片刻,略有些蒼白的唇扯出個溫暖淺笑,“我也不知,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著話她站起身,看向那寬闊大河,“沒關係,我們不會有事的。”

原白川強撐著站起來,半邊身子靠住巨石,看向麵前大河,好一會兒輕笑,“從我們落水的地方來看,這裏應該是潁河,但不知我們昏迷了多久,現在也有可能順著水流到了淮河,不必擔心,我們緩緩,淮河有許多商船,甚至許多往來的客船,我們等一會兒即可,若是清靜,那應該是在潁河,也不必擔心,都不是什麼僻靜無人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