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賦搖頭,“算了吧,我要是也去,成了客人,到時候原白川兩人去,若是有什麼狀況,我是幫還是不幫呢?”
“其實,也無妨。”少宮主收回手背在身後。
“也是,三途宮也好,原白川也好,甚至於相王也罷,都隻是你手中的玩具而已,是嗎?少宮主。”徐聽賦也站起身來,麵帶溫柔淺笑看他。
“那,來下一個賭局如何”少宮主的話似乎讓徐聽賦有了興趣,“賭什麼?”
“賭原白川,何時能洗脫冤屈,重回過往。”
“哎……”徐聽賦歎息,“他要想洗清冤屈,隻要少宮主活一日,他就無法完成一日,這賭也太欺負人了,不如換一個吧。”
“換什麼呢?”少宮主沉思片刻,眸光一亮,“那賭我何時殺你吧。”
“哦?”徐聽賦並無畏懼,反而笑了,“少宮主也開始畏懼,徐某對你的克製了所以要先下手為強?”
“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我又不舍得你死這樣早,嗯……”少宮主抬起右手輕輕敲了敲太陽穴,“賭局是一定要有彩頭的。”
徐聽賦接過他的話,“徐某死,此身歸少宮主任意處置。徐某未死,則徐某勝,那……換徐某問少宮主一個問題,而少宮主必須誠實回答,如何?”
這話讓少宮主眼中的光彩更甚,“地點。”
“無。”
“半個月。”
“好。”話音落,徐聽賦身影一閃,隻留一道虛弱白光穿過窗戶,人已消失不見。
看向開著的窗戶,少宮主重新抱起雙手,意味深長自語,“你明知,我很想在與你的交手中查探出破解你武功之法,以此解你克我之憂,卻仍舊答應。”
話音落,他同樣從窗口消失不見。
眨眼間,徐聽賦已出京城,遠去百裏之外,盡走偏僻山林之地,身後少宮主緊追不舍,他卻是不慌不忙,談笑風生,“這半個月,就由徐某帶領少宮主一覽中原山川吧。”
身後追上來的少宮主問,“一去半個月,你關在隔壁房間的那人,等我們回來的時候,會不會已經餓死了?”
“我並沒有將他捆起來,他能走能動,如何會餓死呢?”
“我這個外人在得到寒蟬泣血丹藥方後並沒有傷他,你這個師兄居然將他囚禁,哎。”
“少宮主,用言語,你可能什麼也得不到。”
兩人一路往西,半個月時間,或奔或打,一路不曾安靜。
另一邊,雲綠兩人離開極遠,她現在武功大降,心裏更加畏懼,行在街道中,她歎著氣問,“少宮主來的時間太巧合了。”
“嗯,但不管怎麼說,隻要有徐聽賦在,他就有一個壓製。”他沉聲回答,兩人慢慢走著,許久,雲綠問,“想好了嗎?”
“什麼?”他扭頭看過來問。
因為貼了兩撇大胡子,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滑稽。
雲綠笑了,“雪之精啊,或者說,對付少宮主,哎,我們現在就算知道八十萬兩黃金下落也沒用,無法除掉少宮主,哎,你終究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繼續背黑鍋。”
“徐聽賦這人,和他幾番接觸下來,並非無的放矢的個性,他既然這樣說,那雪之精就一定能克製少宮主,隻是這東西,我們可要如何找,卻是個難題。”
見他眉頭緊皺,雲綠帶著麵紗,隻剩下眉眼彎彎,“既然是難題,那就慢慢解開就好。”
“哎……”原白川歎息,“少宮主連將寒蟬泣血丹傳遍天下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天知道他下一步又想幹嘛。”
“所以啊,現在隻能先找到雪之精,除掉少宮主,否則,我們永遠都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與其如此,那當然是一勞永逸。”雲綠說到最後,已是帶著殺氣。
兩人停步在街道邊,他沉默著,卻也知道,如今解決寒蟬泣血丹一事其實並不明智,一者別人並不會信自己,二者,就算解決了,少宮主下一步又會做什麼,誰也不知道。
如今,隻能像雲綠說的這樣,一勞永逸,除掉少宮主。
“我知道,這雪……”他話未說話,雲綠抓住他手臂一扯,兩人往後退避開,躲在牆後。
他未曾反抗,任由雲綠拉著自己,好一會兒,兩人並肩背靠牆,不言不語。
片刻後雲綠才小心翼翼活動,靠在牆邊往前看。
原白川湊了過去,隻見前方街道上行過一人,“那是……羅信鷗?”
“是,刀途獄王,武功深不可測。”雲綠極其小聲回答,除了身邊靠的極近的原白川,別人是萬萬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