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吃醋(1 / 2)

在沈容昭尷尬到要鑿地逃跑時,那位清秀的女子滿眼感激地開口了:

“多謝兩位恩人,若沒有遇上兩位公子,小女子此時怕是被那竇家惡霸擄進府中了。”

說著,她就要落下淚來。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自己一人在這裏賣東西?你家裏人呢?”

沈容昭注意到一路上雖然身為女子的商販也有,但是大多是婦人或者有家中男丁一同陪伴,像她這樣年輕女子孤身一人在街邊賣小東西的還是很少。

那女子擦了淚,露出一個靦腆的笑來。

“恩人叫我喬娘便好。家父早逝,兄長參軍去了,母親臥病在床,年幼的妹妹在家中照顧母親,我便出來賣點東西補貼家用。”

雖然在沈容昭聽起來喬娘家的日子過得十分艱難,但是喬娘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怨懟,有的隻是對於生活的期待和堅守。

或許是看出了沈容昭的憐惜,喬娘帶著一點羞澀地笑了笑。

“多謝公子關懷,喬娘的哥哥參軍去了,朝庭的大人們知道我家皆是弱女子,時常派人來關懷,還會送些糧食銀兩,家中日子過得不算辛苦。”

沈容昭的神色帶著欣賞和溫柔。

這幅“郎”情妾意的畫麵讓站在一旁的祁塵酸了,剛剛麵對他是沈容昭可不是這個態度。

沒想到自己想要順利地把沈容昭變為自家媳婦兒,不僅要防備男子,還要防備女子。

喬娘熱情地招呼著兩位恩人在她的小攤上挑些東西。

“這些木簪比較粗陋,都是我親手雕的,不算是什麼好東西,希望公子不要嫌棄。”

喬娘的手藝其實是他們街上最不錯的了,隻是用的材料普通,賣不出什麼好價錢,但是有幾分野趣。

沈容昭興致勃勃地挑選起來,“我覺得挺好看的呀,喬娘的手藝很好啊。”

喬娘臉微紅。

祁塵低氣壓。

“這簪子雕的是紫菀?”

祁塵突然撚起一隻簪子,問喬娘。

“公子博學,這是紫菀花。”喬娘有點驚訝,但更多的是高興。“這花雖然常見,但是大部分人都不知此花名,紫菀總是很頑強,無論是在哪裏都能夠生長存活,但這花太普通,貴人們似乎對其並沒有偏好。”

祁塵知道這花,還是上輩子的事情,邊疆到處都能見到這花,一叢叢一簇簇,沈容昭是極喜歡此花的。

果不其然,沈容昭正盯著祁塵手上這木簪看。

祁塵笑笑,將此木簪在沈容昭頭上比了一下,“喜歡嗎?”他問沈容昭。

“公子,這是女簪。”喬娘在一旁弱弱出聲。

“其實我是女子。”反正祁塵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沈容昭也沒有太多顧忌,直接告訴了喬娘。

“嗯,我未婚妻。”祁塵笑眯眯補上一句,暗戳戳宣示主權。

這句話讓沈容昭有了幾分遲來的羞澀,藏在頭發後麵的耳尖微微發紅。

喬娘有些失態地啊了一聲,有點震驚,“這,這樣啊……”

這下祁塵高興了,態度親昵地湊近了沈容昭:“怎麼樣,這簪子喜歡嗎?”

沈容昭有點招架不住這看起來突然有點戀愛腦的皇帝陛下,於她而言,之前皇後這一位置就隻好像是一個符號,並未帶上什麼實際含義,即使是說成為一個人的妻子這件事情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實感,無論她被稱為什麼,她都隻是沈容昭而已。

而此時的陛下卻讓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一身份所帶來的不同,若無意外,這個人未來將會陪伴她度過一生,但她也不再自由。

或許是沈容昭盯著他沉默的時間太久,讓祁塵有點無措,沈容昭的眼神甚至讓他感覺到有點不安。

在他再次開口之前,沈容昭卻兩眼一彎,笑了,“喜歡。”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皇帝可以從這麼多簪子中正巧挑出了自己喜歡的花,她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但是至少現在給她的感覺還是不賴的。

而沈容昭最擅長也最喜歡做的事情,也就是享受當下。

“公子要送我嗎?”沈容昭頭一歪,笑著問他。

陽光撒在沈容昭身上和發上,顯得她溫暖而明媚。

上一世,沈容昭在外遊曆為了行事方便,基本上都是穿的男裝,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頑皮公子,祁塵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同各種形形色色的人相遇。腦海裏無數次想象著如果自己不是以那種狼狽的姿態遇見她,會不會她也像對待偶然間相遇的人一樣,以這種輕鬆愜意對待友人一般的態度對待自己。

不,不僅僅是友人,他想要的其實更多,而現在,他借用外力已經將兩人之間的軌道轉變成了他夢寐以求的方向,剩下的路,他會一步一步地靠近她,來到她身邊,以夫君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