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變了。”係統在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提醒趙逢冬。
還做不做任務了?
“哪裏變了?”趙逢冬坐在小花園,看著在風中搖曳的三角梅,昨個夜裏剛下過雨,嘩啦的雨聲吵人,一覺醒來天也變了,變得更涼了。
“不如你嚐試著問問我,怎麼得到數字?”別談戀愛了,搞搞事業吧,係統操心,他隻想快點完成任務。
趙逢冬搖了搖頭,他背靠著藤椅,竹條鉻人,他卻連動都懶得動。
白給你都不要?係統默了。
“伊恩怎麼會喜歡上溫特?”趙逢冬問係統,他來這裏的時候,係統並沒有把這段記憶給他,他有些好奇。
這次又是哪種喜歡呢?
“我還真是個活生生的故事彙。”係統一改冰冷的語氣,自嘲著說。
“別給自己貼金。”趙逢冬懟他。
“施主,請問這個金故事是你的嗎?不是啊,那這個銀故事是你的嗎?不是啊。那這個……”
“你再皮?”趙逢冬無語,搞什麼?
“我隻能給你溫特的視角。”
趙逢冬點頭,這就夠了。
係統直接為趙逢冬追溯到了故事開始的那刻。
彼時溫特不過十四歲,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成績差,腦子不夠靈光,甚至都不夠格去世襲上將的稱謂。
他們所處的星球不大,但物博。
即便不走冷兵器道路,也能憑借肥沃的土壤養一方人。
溫特就是在這樣一個平和的環境下開始成長的,他不愛讀書,讀過的書總會像飛逝的蒲公英,更像抓不住的細沙,無論他怎麼努力,讀書跟他就是不來電。
“父親!我要去軍校。”小溫特對老溫特說。
“先讀書。”老溫特看著虎頭虎腦的兒子,就怕他肚子裏沒一點墨水,就算學不好,也要讓他學到點道理。
小溫特進貴族學校的第一天,就學到了人生中最為重要的一個道理:拳頭夠硬的人才有話語權。
他踩著收取保護費的高年級學長的手,抽條過早的身高已經開始壓人了,“你是乞丐嗎?張嘴就問我要錢,我是你爹?”
“你囂張個什麼勁兒,你有種別跑,我叫人來群毆你。”高年級學長忿忿道。
“你看我是個傻的嗎?”溫特碾了碾腳下的手,下一秒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
溫特抬腳,他笑的燦爛,還沒長開的內雙眼皮抬了抬,目光突然變的銳利了起來,“下次看見我繞著走,不然就給你看看。”溫特從兜裏掏了一把折疊小刀出來,他按下按鈕,刀尖突然閃現在學長眼前,寒光閃過,地上的人安靜了。
“我的刀有多快。”溫特收回刀,離去的背影格外自信,水果刀沒白買,這錢花的值了。
可惜初出茅廬的溫特還不知道打人不要留下把柄這件事,第二天教導主任就知道溫特打人這件事了。
“溫特,你頑劣!你去坐後麵,跟那個伊恩坐一起。”教導主任給溫特調了位置,就這種愛打架的學生不配擁有這麼好的位置。
溫特走向教室的最後一排,雙人桌上趴著一個昏睡的男孩,稍長的頭發貼著白淨的脖子,睡的正香。
“等一下,”趙逢冬打斷係統,“溫特今年不是二十七嗎?伊恩十九,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讀同一個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