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看著葉歆,扯著略微有些血色的唇道。
葉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所有生命都是美好的,像你這樣美好陽光的女孩子,就應該被世界溫柔以待。”
話剛出口,傅婉的神情便在一瞬間變化了一下。
葉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溫柔”這二字,傅婉或許感受得少了。
“我的意思是說,你以後會被世界溫柔以待的,以前的那些不好的,統統忘了吧。”
聞言,傅婉淡淡一笑:“那麼刻骨銘心,你讓我怎麼忘卻呢?我也曾憧憬未來,可現在的我,還有未來可言嗎?”
這個問題,讓葉歆的心頭狠狠一震。
在傅婉恢複到第十天的時候,她便對葉歆說出了她那三天遭受的事情。
她養父不知道那天怎麼了,對她前所未有的好,沒有喝酒,並且準備了一大桌子的飯菜。
那是傅婉有記憶以來,第一次自己不用下廚還能吃到這麼豐盛的美食。
她以為養父是轉了性子了。
可在用完餐以後,她一如既往地收拾碗筷,卻忽然感到一陣暈眩,很快,她的頭腦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倒下了。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椅子上。
傅婉想要用力掙開,換來的隻有粗麻繩劃破皮膚的痛楚。
養父喝著酒走進來,兩頰通紅,搖搖晃晃地走近傅婉,在她麵前站定。
隨後用酒瓶子挑起傅婉的下巴,眼底的邪意再也掩蓋不住,笑得瘮人,嚇得傅婉止不住地顫抖。
她雖然才十歲,但是她也聽說過一些女孩子被侵犯。
“不,不要,我求求你。”
傅婉一個勁兒地求饒,可養父辛苦了一天,為的就是今晚的快活,又怎麼肯放過她?
他將繩子解開,傅婉趁機要逃走,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剛走兩步便摔倒,頭狠狠地磕在了地麵上。
腦袋傳來的痛苦遠遠不及心理上的恐懼,傅婉強忍著害怕要爬出去,卻被養父再次拖回。
她被狠狠地扔到了僵硬的木板床上,由於負隅頑抗,挨了不少巴掌。
到最後沒有力氣掙紮,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被貫穿了,疼得她直打顫,暈了醒,醒了暈,那三日便處在這種狀態中。
她的下體流出了血,她不知道是哪裏流血,隻知道自己的身體疼痛到麻痹。
她的精神似乎也跟著麻痹了,她對於生,不抱任何希望。
葉歆的師父檢驗了傅婉的血液,這才知道原來她被下了軟筋散,藥效發作後渾身無力,長達48小時。
葉歆心疼傅婉,更憎惡那養父的心狠手辣,人麵獸心。
她看著眼前眸子逐漸暗淡的傅婉,開口:“你放心,你所遭受的苦難,我會幫你討回公道。”
傅婉的眸子一瞬間亮了一下,隨後又垂了垂眼皮:“討回公道又怎麼樣,我還會是以前那個幹淨的我嗎?”
“怎麼不是呢?傷你的是惡魔,真正肮髒的是惡魔的心,你依然幹淨純潔,傅婉,仍舊是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