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星岐摟住逃命的柯南,不讚同地看著鬆田陣平:“柯南還是個孩子,警官。”
意思是:你怎麼還跟孩子計較呢?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這家夥古怪的很,你被他騙了。”
柯南抱住龍星岐,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仔細聞的話,還有一點別的的味道。
“龍星姐姐受傷了嗎?”柯南問:“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唉。”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不動聲色地觀察她,麵色紅潤,精神飽滿,看來三天前的腸胃炎已經痊愈了。
所以為什麼會受傷呢?
龍星岐歎氣,柯南這家夥妥妥的智多近乎妖。
“我沒有受傷。”她大方地把手展示給對方看:“我習慣每天用消毒水打掃衛生,身上肯定會有味道呀。”
“可是消毒水很難聞吧。”安室透說。
龍星岐搖頭:“我很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她會很安心。
這頓飯大家吃得很沉默,龍星岐每每看向對麵的邊牧+黑珍珠組合,他們都眉頭緊鎖,一口連飯都吃不下去;
柯南早就放下筷子跑到現場去了。
兩個大男人,吃的飯竟然還沒龍星岐多。
隻有沒心沒肺的毛利先生還在喋喋不休,翻來覆去地炫耀他的高中經曆。
鬆田警官絕對是上學時最叛逆的那種類型,肆意張揚,像太陽一樣熱烈,龍星岐的目光總會被他吸引。
他現在特別像一隻大狗狗,扒拉飯盆,一口不吃心事重重的模樣。
龍星岐撐腮:“真的很苦惱嗎?”
鬆田陣平飛快地看她一眼:“那當然,保護民眾,抓捕罪犯是警察的職責。”
所以當年才會溫柔地攙扶她,還忍著抗拒安慰她?
“如果能解開案子,你們會開心嗎?”龍星岐又問。
安室透察覺她話裏的意思,探究地望著她。
女人的表情淡淡的,她微微垂下眼簾,如璧中神女般和煦溫柔。
鬆田陣平何其聰明,他聽懂了龍星岐話中的意思,怔怔地看她。
“你知道什麼?”
「你想幫他們?」能登久美子大叫:「不行!你不要牽扯到殺人案裏,很危險!!他們有槍!」
他們……是誰?。
“所以你們會高興嗎?”她重複剛才的問題。
鬆田陣平與安室透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十分默契:“會。”
兩雙眼緊緊盯著平靜的女人。
好像狗見到了骨頭啊。
龍星岐微笑:“你們查過浪川明的手機嗎,他近期有沒有和別人通過話?”
鬆田陣平搖頭:“我們調查過,浪川兄弟父母早亡,幼年輟學,人際關係淺顯,通訊錄裏除了進貨商就隻有當年的小學老師。
浪川月住院後,浪川明就再也沒有打過電話。
難道線索在電話裏?”
龍星岐卻不回答,她問:“能讓我看看浪川明的手機是什麼樣的嗎?”
鬆田陣平不明所以地把照片遞給她看,片刻後她了然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龍星岐說:“抱歉,我隱瞞了一件事,是有關三天前浪川明的,他上午9點左右,在一樓繳費處左手邊的消防通道裏,打過一通兩分鍾的電話。”
安室透和鬆田陣平猛地站起來,銳利的視線看向龍星岐。
“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早點說?”
這是一條極其有用的線索,至少證明了有人處理過浪川明的手機……又或者他自己處理過。
“對不起。”龍星岐低下頭,聲音低低的:“我以為警官們可以查出通話記錄,所以不敢貿然開口。”
安室透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得到線索的他太過激動,又因為高度緊繃的神經,下意識懷疑所有人。
他忘了,麵前的姑娘隻是個謹小慎微的、過度謙虛的普通女性,她不敢隨意開口,再正常不過了。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剛才的態度太惡劣,我向你道歉。”安室透彎腰:“希望你能原諒我。”
鬆田陣平也尷尬地撓頭,半晌才說:“雖然我沒說話,但是我也為在心裏懷疑你而道歉,對不起。”
龍星岐好脾氣地擺手:“我隱瞞線索在先……我們還是先來討論電話的事吧。”
見她真的麵色如常,兩個家夥才略帶不自然地坐下去。
一旦因為錯怪她而選擇相信她,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他們都會不自覺地維護她,這是人情感選擇的必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