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保鬆田陣平已經走遠,並且不會回頭,龍星岐偽裝出的和煦笑容,一瞬間垮下來。
變成了與久美子別無二致的冷漠臉。如果說她們之間有什麼差異,那就是久美子眼睛裏總會有微光,她有生的渴望。
龍星岐的眼則是一潭死水,黑漆漆的沒有焦點。
“久美子,你該仔細跟我說說,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吧?”
*
萊恩倚在樹幹上,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不是很好,聲音沉沉的:“不是讓你看著她嗎,她怎麼又和條子走的那麼近?”
萊恩叼著一根草,含糊不清:“這不是什麼大事吧,gin。再說,認識警察不好嗎,還可以趁機竊取一下有利信息。”
他想起鬆田陣平那副愣頭青的模樣,嗤笑:“很容易被女人玩弄的類型啊。”
琴酒沉默了一瞬,他的建議不無道理,反正以後她都要和條子們接觸,隻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
況且他這次本身不是為了治罪,於是又開口:“浪川月醒了,今晚行動。”
萊恩與基安蒂分為一組,對比他不滿地咋舌:“能不能換一個搭檔,那家夥精神狀態不好,是個瘋子。”
“如果你現在就想死的話。”
男人的聲音又冷又利,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態度,隻要他敢多說一個字,他就會在萊恩+10sd的頭骨上用9mm的□□開一個直徑4cm的洞。
“別那麼凶嘛,我同意不就是了。”
萊恩呸地吐出草,還想多說什麼,那頭的琴酒已經利落地掛了電話。
這一邊的龍星岐也接到了安室透的電話,他告訴自己浪川月醒了,但是無論怎麼問,他都不開口。
龍星岐拒絕了安室透來接自己的打算,打車到了醫院,在路上順手買了兩斤水果。
從進入醫院,四周分別散布著警察和保安,看來他們對浪川明被殺一事十分看中。
案發地點是醫院,想要隱瞞也是不可能的,這個案子肯定轟動了整個日本吧。
怎麼說持槍都是很危險的行為啊。
守在走廊的是高木涉警官,在龍星岐的分析下,他是個不可多得的老實人,同時也愛慕著同事佐藤警官。
要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高木涉的表現實在是太青澀了,一定是初戀吧!一定是。
難不成這個動漫是純情類型的,不然怎麼一個兩個警察都純情得不得了?
“龍星小姐。”高木涉眉間尚有鬱色:“毛利先生、安室先生都在裏麵,我帶你過去吧。”
他與另外一位警官交換了工作,帶著龍星岐向住院部走。
“我聽安室先生說,”龍星岐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開口:“浪川月什麼都不肯說,很頭疼吧。”
高木涉沉沉地歎氣:“說出來也有些丟人,不管我們怎麼說,怎麼威脅,浪川月都不說話。要不是醫生說他身體沒問題,我都以為他的聲帶被割了!”
還是這種情感外泄的類型好探消息。
“確實很苦惱呢。”龍星岐合適地皺眉,一副難為的模樣:“你們有說浪川明被槍殺了嗎?怎麼看都是仇殺吧,他不怕下一個是自己嗎?”
高木涉憤憤道:“這家夥,除了聽到自己弟弟被殺了,臉上有些波動,但是很快就又不說話了。
那可是他親弟弟啊,他怎麼會這麼冷血!”
不是冷血,是怕死。
龍星岐猜測,不說話,不是不想說,是不敢說,他背後的勢力讓他噤若寒蟬。
「肯定是黑衣組織。」能登久美子大叫:「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壞事都跟他們有關。」
酒廠……黑衣組織……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久美子那麼肯定,總要證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