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又一塊板子拚成長桌,上麵擺滿商品。棕馬獸人還按照商品的種類進行了區分。
為保證商品都能賣出去,棕馬獸人進貨時就選擇實用性更強且材料難以被取代的物品。謝梓昭一眼就看懂眼前這些商品都具有哪些用途。
棕馬獸人走過無數個部落,集合了各個部落的智慧結晶。罐子、碗碟、梳子、長勺、天花掃、簡易的獸皮地圖、不常見的肉幹果幹、編織的籮筐、獸皮衣服、還有一些經過粗糙打磨的漂亮石頭,顏色鮮豔的羽毛裝飾品等等。
謝梓昭越看越驚歎。身在原始社會,卻給謝梓昭一種在逛農產品集市的感覺。
不過大多商品還隻是一種雛形,有很多需要改良的地方。
“美麗的亞獸,你看這個怎麼樣。”棕馬獸人見謝梓昭遲遲沒有中意的商品,拿起一個南瓜狀的物品主動介紹,“這個可是能儲存肉幹的神奇果殼,把肉幹放進去,再這樣蓋上,肉幹能夠很長時間都放不壞。”
謝梓昭看了一眼。所謂放不壞的神奇果殼就是一個密封罐子。連接南瓜藤的位置被做成蓋子,裏麵的果肉被掏空。當然,這世界的“南瓜”和謝梓昭所見過的南瓜有些不同,南瓜皮非常硬,經過簡單的晾曬加工後更結實。在這個時代能做好密封性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你家崽子很喜歡呢。亞獸要不換一個,就當給崽子買個喜歡的玩具。”棕馬獸人拿捏準帶崽亞獸的心理。亞獸隻能通過胎果生育,兩極分化很嚴重,一種因為沒有經過自己肚皮而不親近崽子,另一種過度補償,很容易聽崽子幾句話就買買買。
謝梓昭搖搖頭,還是沒忍住多看南瓜罐子兩眼,“手藝,很不錯。不是,骨刀,吧?”
蹩腳的獸人語引來幾道好奇視線,謝梓昭有些尷尬,還是裝作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是骨刀,但骨刀是我們族裏的一個亞獸做的,他能把骨刀打磨得很小很鋒利。隻是這種骨刀很容易壞。”棕馬獸人把他們獨有的骨刀也拿出來給謝梓昭看,“都是好東西,這種小骨刀磨起來很廢巧勁,用的材質是剩骨,我們就賺個體力錢。”
棕馬獸人話語裏出現了好些陌生詞彙,謝梓昭服下巨木果倒是能聽懂,可謝梓昭身旁的雌性就沒明白,問棕馬獸人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謝梓昭忽然感激巨木果能讓他聽懂不同的語言,而不是擁有某一異能。
憑借他的武力值,哪怕覺醒異能,也未必能打過每天都在打架的獸人。但能聽懂語言,他就能更了解這個世界,得到更多訊息,不至於不懂當地習俗而誤入危險的地方。
謝梓昭看了看那把小骨刀,和現代用的水果小刀很像,因為材質是骨頭,所以很脆,不如鐵器有韌性。
看完桌上的物品,並沒有他必需交易的。以前覺得靚靚衣櫃很廢物,如今感慨幾枚靚靚幣就能換到超越這個時代的科技產物,實在太良心了。
“美麗的亞獸,這些東西都沒有你所喜歡的嗎?那你想要什麼,可以跟我們說。”棕馬獸人問。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能看出哪些客人是來圍觀,哪些客人有意想買東西。而且謝梓昭穿得整潔,看起來就是有奴隸伺候的樣子。懷裏還抱著個小獸人崽子,仿佛有靠山的模樣,不像差錢的主。
謝梓昭便把來白虎部落的目的說出來,“鹽,甜的,酸的,辣的,加進肉裏,好吃的。”
他想要調味料,但草梗和木影受木猴部落的限製,很多東西都沒聽過,更不知道調味料怎麼說,隻能教謝梓昭一些簡單的描述詞彙。
棕馬獸人隻聽懂了個鹽字,等想明白加進肉裏好吃的是什麼之後,恍然,“有,可真是問對人了。我們帶來了不少調味料。”
謝梓昭默默記下調味料的發音。
部落會定期去交換食鹽,不一定過來跟他們行商交換。而調味料大多需要避光陰涼保存,棕馬獸人就藏了起來,極少拿出來擺賣。
謝梓昭本以為有個鹽,有個蜂蜜就很不得了,不曾想棕馬獸人變魔術一般,搬出了好些東西來。
“這是紅鹽,白鹽,黑鹽。這是冬天的蜂蜜,這是春天的蜂蜜。這幾樣都是嘴裏辣麻的,這幾樣是很酸的。還有這個喝了會頭暈,不過喝了還會想喝。”棕馬獸人一一介紹道。
謝梓昭都認識,分別是,鹽、蜂蜜、辣椒、花椒、酸李子、檸檬幹、酸棗幹、水果酒。那辣椒還有點濕潤,說不定能栽種發芽。
可惜沒有醬油。謝梓昭知道醬油的釀造工藝繁瑣,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倒沒有太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