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虎先是往謝梓昭懷裏縮了縮,一副不想跟白虎酋長談的狀態,隨後露出一點點虎腦袋,靠著謝梓昭手臂的遮擋看了一眼白虎酋長,最後又埋頭在謝梓昭懷裏。
謝梓昭察覺到花若那害怕低頭卻時不時瞟一眼小奶虎的細微動作,忽然想起了部落婦孺大談特談的花若、白苟、勇爪三角戀,一股無名之火就騰地燒起。
花若那模樣分明是在意白苟的。若白苟真心喜歡花若,哪怕自知打不過,至少也要保護好花若才對,而不是自己一個人溜出部落,讓花若一個姑娘承受著部落裏的流言蜚語,還要擔憂在意之人的安危。
太渣了!
謝梓昭環抱小奶虎的手漸漸放鬆。
但隨即他又想起這段時間裏與小奶虎的相處時光。小奶虎撒嬌賣萌,還總喜歡蹭到他懷裏。每當危險來臨,小奶虎總是第一時間擋在他的麵前。吃了他不少肉幹,卻也會幫著他撿柴火,打獵物。那些曾經給予過他的溫暖,又讓謝梓昭想為小奶虎爭辯一番。
隻是不等謝梓昭想明白,白虎酋長再一次說話,但這次開口是對白虎獸人說的,“他的事情我答應了,你帶他住下。都出去吧。”
“白苟,我們談談。”白虎酋長站起身,掀起獸皮簾子進了裏屋。
小奶虎看到謝梓昭擔憂的目光,伸出小爪摸摸謝梓昭的手背,主動跳到地上。
懷裏突然一空,好似溫暖突地變成冷意,讓謝梓昭很不習慣。
他的確覺得白苟不負責任的行為很渣,但他在這個原始一無所有,小奶虎陪伴他最久。想到小奶虎會離開,謝梓昭便覺得心口被挖走了一塊。
謝梓昭早該知道小奶虎是白虎部落裏的虎了。或許他在知道這世界有獸人之後,就該察覺到了,隻是他不想丟失“私有財產”的心蒙蔽了他的雙眼。
“走吧。”白虎獸人招呼謝梓昭離開,“白苟是我們部落的優秀戰士,酋長不會難為他的。”
謝梓昭知道再留下來也無意義,便隻好跟著白虎獸人離開。
花若看看已經消失的爹,又看看準備離開的謝梓昭,笑嘻嘻跟到謝梓昭身邊,舉著那把白色華國豎笛,“這個要多少豬肉,我換了。”
謝梓昭沒想到花若這姑娘心能這麼大。
自己喜歡的對象逃了這麼多天,還變成白虎窩在他懷裏回來,花若都不生氣。換成木影,怕是血都要濺出一地了。
“不用,送你。”謝梓昭說。
他本來就存了白色笛子送部落酋長的心,作為交好的禮物。如今送給酋長女兒花若,也是一樣的。
還有就是,他覺得花若實在可憐,喜歡上這麼不負責任的白苟。忍不住想要安慰一下這個天真可愛的姑娘。
“你這就沒意思了。還給你。”花若不喜歡謝梓昭因為同情她而送她東西。
想要把手裏的白色豎笛還給謝梓昭,隻是再看一遍,還是覺得這根白色的豎笛好好看,再想起它的音色,花若更不想放手了。
謝梓昭看到花若那想要果斷還給他,又實在很喜歡豎笛的糾結可愛模樣,忍不住露出笑容。
“送你。你,酋長女兒。”謝梓昭提醒道。
“哦。原來你不是可憐我,是想收買我,從我這裏得到好處。”花若恍然,瞪大眼睛看向比她高的謝梓昭,巧笑道,“那行,本酋長女兒就收下了,以後在這部落,我罩著你。”
花若一手搭在謝梓昭的肩膀上,另一手指著四周的帳篷,豪氣萬丈道:“說,想住哪裏!我作為酋長女兒,我也隻能幫你問問。我不能保證他們願意搬出來。不過四周有些空帳篷,是留給別的部落勇士過來的時候用的,要是你要的位置不多,我可以跟我爹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