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靜下來的他想起自己剛加入部落,若他用陰謀詭計打贏勇爪,必然會讓部落裏的人害怕他。
勇爪被稱為白虎部落的第一勇士,武力值可想而知。謝梓昭無法憑實力贏過勇爪,隻能利用他對人體構造的現代知識,對勇爪實行降維打擊。但用了一些勝之不武的辦法,必然會引起圍觀者的不滿,不會被認為是堂堂正正的戰鬥。
他剛到這個部落,沒必要為了賭一口氣就將這場戰鬥接下來。
想要人死有很多方法,沒必要當麵做。
“不能拒絕。拒絕視為放棄競爭。那花若就是我的了。”勇爪也不想教訓一個亞獸。獸人和亞獸本就不在相同等級。他作為第一勇士贏一個亞獸,並不光彩。在旁人眼裏也會變成他欺負亞獸。
謝梓昭略有遲疑。他擔心他的退讓會讓花若再次被勇爪糾纏上。
勇爪心急想要謝梓昭的回答,催促說:“怎麼?你要放棄是嗎?弱雞。”
謝梓昭半眯眼,審視眼前的局勢,如何才能對自己有利的同時幫到花若。
花若聽不下去了,她上前一步,與勇爪對視,“你放尊重點。這是白苟的伴侶,你胡說八道什麼。”
謝梓昭看到花若那害怕得顫抖的肩膀,於心不忍。這樣幫他的女生,讓他怎麼不想保護。
勇爪先是為花若居然又幫謝梓昭說話而嫉妒發狂,隨即意識到花若話裏的意思,嫉妒轉變為狂喜。
“什麼,白苟有伴侶了?”勇爪聲音裏都多出幾分雀躍。
白苟有伴侶,意味著白苟退出對花若的競爭,以後花若就是他一個的了。這份雀躍隻在眼裏停留很短暫的時間,變為隱晦的擔憂害怕,看向花若時充滿了不自信。
這變化被謝梓昭捕捉到了。
花若動動嘴,想要說什麼,又覺得怎麼說都不對。
白苟對謝梓昭那曖昧不明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多想。
雖然部落裏的人不知道,但花若和白苟早就彼此意識到對方是自己同母異父的親人。她能認出白苟的虎獸模樣,而白苟或許知道得更多,對她多有包容。
尤其成年後,花若當著大家的麵說出要和白苟在一起之後,酋長與岩叔等人堅決反對。這態度恰恰證明了她和白苟之間有著絕對不能在一起的血緣關係。
花若希望哥哥能夠得到幸福,她不該讓謝梓昭產生不必要的誤會。隻是一旦失去了白苟這麵擋箭牌,她以後如何拒絕勇爪的追求?
再胡扯一個獸人更是不可能的。花若肯定白苟不會娶她才敢說那樣的話,換成別的獸人,怕是歡天喜地迫不及待假戲真做。嫁給勇爪,嫁給其他獸人,這都不是花若所想要的結果。
謝梓昭拍拍花若肩膀,讓花若再回到他的身後。
謝梓昭抬頭對勇爪,語氣平靜地說:“不管,是不是,但花若她,不喜歡你,是問題的根本。你就是,把部落所有男人,打跑,你都得不到花若,的心。難道你想,花若,嫁給你,卻一輩子,不開心嗎?讓花若不開心,的你,是愛花若嗎?”
勇爪看到花若那反感排斥的表情,心碎了一地。
他當然知道花若不喜歡他,花若喜歡白苟那種俊美的獸人。但勇爪就是不甘心,他努力成為部落最強大的戰士,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勇爪才會麻痹自己,騙自己說花若不喜歡自己,是有別的獸人在阻攔。這樣自己的自尊心才會好受一些。
在白苟逃出部落後,勇爪也沒有到處抹黑白苟。勇爪甚至隱隱感覺到一種恐懼,若是沒有了白苟這擋箭牌,讓部落裏的眾人以為花若徘徊在兩個獸人之間不知如何選擇,那麼他將會麵臨一個更糟糕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