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剛加入部落的亞獸,謝梓昭。”岩叔擔心謝梓昭,也就幫著說了句好話,“這豎笛就是謝梓昭帶來的,花若手裏的這支也是他送的。”
勇爪的妒火騰起。他本就在看到花若躲到謝梓昭身後時就有所懷疑,等聽到花若手裏的物品真是謝梓昭所送,更是等同把謝梓昭推向花若愛慕者的行列裏。
自己所愛的女人收了別人的禮物,躲到別人身後,這叫勇爪怎麼忍。
勇爪一把拽住謝梓昭的枯草馬甲,惡狠狠瞪著謝梓昭,“小子,我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現在退出還來得及。花若是我的女人,不想死就離花若遠一點。”
謝梓昭被直接提起,雙腳離開地麵。
他承認自己被嚇到了。
雖然表麵努力維持著平靜與勇爪對視,可心髒快速跳動,劇烈得仿佛要從嗓子裏跳出來。
其他獸人的兩米身高多多少少帶著幾分獸態,但勇爪的全人形態就達到兩米高,是謝梓昭現今看到的全人形態的最高的人。
勇爪肌肉結實,略微誇張但又不會顯得違和,與他那本就過人的身高相匹配。古銅色的肌膚上布滿大大小小的傷疤。臉上更是有一條極深的疤痕,自上而下,幾乎貫穿整張左臉,讓那張本就凶悍的臉顯得更加凶殘。
盯著那麼一張臉,哪怕對花若微笑都凶惡,更不說瞪眼時那一副要殺死謝梓昭的模樣。
謝梓昭深深肯定,勇爪那大拳頭砸下來,他的腦瓜都得開花。
這就是武力值的懸殊。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弱者往往沒有話語權。
花若很害怕勇爪,但聽到勇爪的話後,生氣掩蓋了恐懼,“勇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你給梓昭哥道歉。”
花若的這番行為讓謝梓昭很觸動。明明害怕得不行卻還是想要維護他,哪怕自己會因此受到傷害。這畫麵是何其相似。
岩叔見謝梓昭那枯草馬甲都被拽壞了一半,也說道:“勇爪,你鬆開他,威脅的話要跟敵人說,而不是對部落裏的親友說。祭司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他想娶花若,他就是我的敵人!”勇爪看到岩叔和花若,以及周邊不讚同的眼神,那股眾叛親離的感覺籠罩全身。
可他是那麼愛花若,想到花若將要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裏笑靨如花,勇爪就恨不得把那男人撕碎。
勇爪鬆開手,並一指謝梓昭,“我要和他比武。贏的人才有資格娶花若。”
謝梓昭好不容易回到地麵,雙腳都在發軟。
他已經很久沒經曆過這種事情,謝梓昭以為長大後就沒人能單手提起他了。
過往的畫麵逐一在腦海浮現。意識到這個世界沒有法律桎梏,殺意湧起,他摸向別在腰後的刀,卻又迅速冷靜下來。
勇爪不一定是那種爛男人,至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
“你胡說什麼,他可是亞獸。”岩叔覺得勇爪瘋了。亞獸和獸人哪能比武力,獸人一下就把亞獸給打壞了。
謝梓昭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獸人有多厲害,但察覺到四周看他時如同看死人般的眼神,他就知道兩者差距非常大。
或許隻有這樣,亞獸同樣為男性,卻又被單獨劃出來一個性別。
“那又怎樣,他想搶花若,就要跟我比武。”勇爪不依不饒。花若躲在謝梓昭身後的畫麵讓他無比難受,他難受就要讓這個謝梓昭嚐嚐他的拳頭。
“我可以,拒絕吧?”謝梓昭沒有競爭花若的想法,倒是有想教訓一下勇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