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叔不答應,那些白虎獸人卻是心癢難耐。
圍著一條掉毛獸皮裙的白虎獸人走出來,諂媚地對樹耀說,“其他的雌性我做不了主,但這個是我奴隸,我能做主。換她,我隻要金甲背巨獸的二十片巴掌大的鱗甲。你看合適不?”
“不。不,我不要換。”雌性跪在地上,抱住那白虎獸人的腿,“求你別把我換出去。我學會做豎笛了,我以後能做好多豎笛換肉,還能給你生好幾個孩子。不要換走我。”
“滾。現在誰不會做豎笛。”白虎獸人險些一腳踢開,但害怕雌性被她踢傷影響價格,還是留了一點情麵。他警告道,“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別妨礙老子發財。”
眼見那雌性就要被換出去,謝梓昭待不住了,“你隻是要,那個什麼鱗甲而已,我跟你換。”
他不知道鱗甲有多值錢,但這段時間存了有三千多枚靚靚幣,倒不是很擔心。
那白虎獸人露出笑容,“行,換誰不是換。還是你這亞獸有錢。來我們部落也沒幾天時間,都敢換奴隸了。”
“剛來白虎部落的?”樹耀這才認真打量起謝梓昭來。
謝梓昭用的是穿越前的身體,後被係統改造過,變得更好看,皮膚更水嫩。身上穿著白虎部落的獸皮連衣裙,將肉幹馬甲蓋住。腰上圍了一條模樣奇怪的草藥腰帶。但最為矚目的還是那頭快要及肩的白發。
白虎獸人的基因豪橫,幾乎八成白虎獸人的孩子都是白發。謝梓昭也正是憑借這一頭白發快速融入白虎部落裏。
“樹耀,你想說什麼?”岩叔覺得樹耀的眼神不太對勁。
“他不會是從我們木猴部落的方向過來的吧?”樹耀看到謝梓昭的草鞋,忽然笑出來,“不用回答了,你肯定見過木影和草梗!”
謝梓昭臉色煞白,他腳上穿的的確是草梗給他編織的鞋子。
草鞋不同現代購買的鞋子,編織的技術再好都會磨腳。而最好穿的草鞋是穿了一段時間,過了那段磨腳期之後。現在已經是夏季,穿毛皮鞋會捂腳,謝梓昭也就圖方便地一直穿著草梗給他編的那雙草鞋。
樹耀已經不需要謝梓昭回答,他一把拽住謝梓昭的衣服,道:“既然這亞獸不是你們部落的,那我就帶走了。他肯定藏了我要找的人。你們誰敢攔我,誰就跟我木猴部落作對。”
直接壓上整個部落,話說得非常重。
岩叔遲疑卻沒有立即出手。謝梓昭的確加入了他們白虎部落,但始終是個剛來不久的外人,沒必要拚上整個部落去維護。
“你不要,胡說八道。鞋子是我用肉,換的。”謝梓昭如今也隻能死鴨子嘴硬。
倒不是他為了掩藏草梗和木影的關係願意付出生命,而是他看出樹耀性格殘暴。如今還在白虎部落,樹耀就敢這般猖狂地摔丟白虎部落的雌性。沒了白虎獸人,他怕是得要被嚴刑逼供走半條命。
大多人願意錦上添花,卻極少人肯雪中送炭。
平日與謝梓昭交好的獸人雌性看到這一幕,卻沒有一個願意上前阻攔。
讓謝梓昭最寒心的莫過於半天不動的岩叔,哪怕他剛加入白虎部落沒多久,卻也是花了二十支豎笛才進部落的。沒道理收他東西的時候滿口說好,需要保護的時候就不管。
最後還是棕馬獸人站了出來,他說:“樹耀,不用這麼大火氣。有什麼事情可以好好解決。你們部落總這樣,以後誰還願意去木猴部落做交易。”
棕馬獸人這番話也不全是幫謝梓昭才這麼說的。
他們棕馬一族受不了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喜愛奔跑,喜愛自由,才幹脆以行商的名頭進入各個部落補充生活用品。否則像他們這種沒有領地的族群沒有理由地進入他人部落,很容易被當成入侵者驅逐。
而這麼多個部落裏,木猴部落的行為最讓他們很是氣憤。偷他們的物品,搶他們的雌性,還仗著擅長爬樹,讓他們棕馬獸人吃虧。好在木猴獸人對樹頂極為尊敬,不願意把雌性亞獸帶到樹上,棕馬獸人丟了財物,卻也沒有減員。
“誰稀罕你們那點破東西。你以為你能要挾誰?”樹耀鄙夷道,“像你們這種連領地都沒有的獸人,就是獸人之恥。連那最低劣的灰鼠都不如。”
棕馬獸人呼吸一窒,是真的生氣了。
“讓開。”樹耀拽著謝梓昭的衣服,準備強行帶著謝梓昭走。
謝梓昭劇烈掙紮,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明明樹耀比他還矮那麼一點,可力氣大得難以想象。
“你衣服下藏了什麼東西?”樹耀想要扯下謝梓昭的獸皮衣服。
謝梓昭臉色微變。他獸皮衣服下是肉幹馬甲。平日動作幅度不大,就是發出聲音也不會有人敢脫他衣服。
正當謝梓昭的衣服要被拽下時,一個拳頭將樹耀擊倒在地。樹耀痛叫,臉上紫紅好大一塊,嘴角流出鮮血。
“他是我伴侶。”男子喘著粗氣,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白苟的伴侶?”
謝梓昭聽到周圍發出壓抑的驚呼聲。